“這的確是我自己的夢,岑蔓是那種情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別人的人。”霍離深深地嘆了口氣,萬般無奈的承認。
陳明初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說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可以幫你。我有一個朋友在一傢俬人的藥物質檢實驗室工作,他那裡有專門的機器可以檢出這種草藥裡含的特殊物質,只需你的一小管血。”
如今也沒有更好辦法,霍離捲起袖子,點了點頭。
兩天之後,霍離接到了陳明初電話,他聽完後臉色沉重,手指敲打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旁正在做事的孫媽媽看見霍離這樣,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起來,嘴裡憋著話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霍離沒有在意孫媽媽的表情,拿起鑰匙和包向門口走去。
“少爺,少奶奶囑咐您在家休息。”孫媽媽還是沒有忍住開口攔道。
“我出公司一趟,晚上吃飯的時候時回來。”霍離只丟下這句話,開門匆匆離去。
晚上剛回到家的霍離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看著自己電腦裡的監控影片,看完後他若有所思的在房間裡踱著步,彷彿是想起來了什麼,這時卻響起了敲門聲,是孫媽媽喊他吃飯的聲音。
霍離在霍氏發生失控的行為之後,為了躲避輿論,便留在家裡休息,岑蔓主動擔起了霍氏集團的日常管理,她一個人幹兩個人活,今天估計又是在加班。
原來喜歡親自下廚給一家做飯的岑蔓也是因為沒有時間,早在霍離腿受傷時就遠離了廚房,交了孫媽媽全權負責。
今晚家裡只有孫媽媽和他兩個人,小霍墨也早在幾天送去了霍夫人那兒去了。
霍離看著孫媽媽端上來的一小盅補湯,色澤鮮豔香味濃郁,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可他坐著卻沒有動手,廚房孫媽媽時不時向餐廳撇了幾眼,顯得有一些慌張,手忙腳亂收拾著沒有像往日一樣緊緊有條。
“孫媽媽,這是什麼?”霍離看著反常的孫媽媽平靜地問道。
“少爺,這就是您天天都喝地補湯呀。”可孫媽媽說話地語氣卻有些顫抖,手中的活也停了下來。
“孫媽媽,你也是跟著我們家幾年,我再問一遍,這是什麼?”霍離指著湯,面無表情語氣中卻透著一種壓力。
“這真得只是補身子的湯藥呀。”孫媽媽被逼得都要哭了出來。
霍離直接開啟了電腦,影片裡的孫媽媽在做飯時,突然停下了四下張望著,見沒有人便偷偷地回了房間,不一會兒再回到廚房時,手裡卻多一小把類似草藥的東西,只見她掀開燉著湯藥鍋中順手丟入了裡面。
“孫媽媽,你告訴我是什麼特殊補藥這麼珍貴,都不放在廚房,要你特地偷偷摸摸回自己房間去拿。”霍離把“特殊補藥”這四個字重重地咬著。
早在陳明初的診所裡,聽到自己很可能是草藥中毒,霍離就本能地懷疑起了是人有下毒,但是他和岑蔓同食同住,自己要是真的中毒可岑蔓卻安然無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毒是個漫長的過程,一般是親近的人才能做到,霍離心裡是百分之百信任自己女人的,便把目光放在了他每天都在食用而岑蔓沒有動過的食物上。
如今最可疑的就是自己的這碗補湯了,著不得不讓他懷疑到了熬湯的孫媽媽身上,霍離便連岑蔓都瞞著在廚房的角落裡裝了監控。
今天陳明初的電話告訴他實驗結果已經出來,證實的確是自己中了毒,他才假裝離開晚上調出了監控,不出意外發現了孫媽媽可疑的行為。
此時的孫媽媽卻一臉委屈,事已至此只能從房間拿出那袋草藥,告訴了霍離,知道他一向反對服用安眠性質的藥物,所以岑蔓特地讓陳明初開了專門用於安眠的中草藥,為了讓他好好睡覺,但是岑蔓怕霍離不同意不配合食用,便讓自己悄悄地放在了補湯。
霍離在拿了那袋草藥向回到家岑蔓證實以後,果然與孫媽媽所說一致,於是便向她認真地道了歉。
孫媽媽大度地表示了不以為意,說道:“少爺,你做惡夢的時候難道在公司就沒碰過什麼?”
那幾日連續惡夢時,自己白天待在都是在公司裡。自從在公司裡出了事情之後,才被岑蔓逼著回到家裡休息,這幾天霍離終於不在做夢,原以為是陳明初的治療起了效果,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自己遠離那個下毒之人。
霍離覺得很鬱悶,在霍氏集團他一向是人人敬畏懼怕的地位,自己在公司也足夠謹慎,也沒有往這方便想。
還是自己太大意,居然需要孫媽媽提醒,他在霍氏這幾年站穩了腳跟呼風喚雨太久,卻忘了對你敬畏懼怕不等於就沒有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