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來!”霍離穩住自己的呼吸,迫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依舊鎮定:“我會按你說的做,有什麼事衝我來,別傷害我的家人。”
“那就得看您的表現了。”
小琴說完這句,示意岑蔓掛掉了電話,這才緩緩走近岑蔓和霍夫人。
岑蔓衝上去想看霍墨的情況,被小琴轉身一躲,與霍墨的小手擦肩而過。
“少夫人,我剛剛怎麼說的來著,坐下!”小琴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不像剛才表現的那樣的帶著刻意的溫和。
岑蔓乖乖地退回原來的沙發上,與小琴面對面坐著,眼睛充滿了祈求和恐懼。
小琴看著岑蔓和霍夫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兮兮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放心,小少爺暫時沒事,我只是在他和孫媽媽的喝的水裡加了一點點安眠藥而已。”
小琴故意抬起胳膊,把霍墨的臉露給岑蔓和霍夫人看,果真如她所說,霍墨的小臉還是紅撲撲的,呼吸均勻,確實是在熟睡。
“你這個毒婦,你想對我的孫子做什麼?!”霍夫人目眥欲裂地瞪著小琴:“我的孫子是無辜的,你有什麼事衝我來!”
“不愧是母子連心啊,剛剛霍離也這麼對我說來著。放心吧,既然是送你們的禮物,人沒來齊之前我不會動手的。”
霍夫人和岑蔓對視一眼,小琴把霍離叫回來做什麼,難道不怕霍離回來之後她無法脫身嗎?
“少夫人,把您知道的事告訴霍夫人吧,不然她還當我是什麼一般的毛賊,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呢。”
小琴輕輕地晃著胳膊,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朝岑蔓努了努嘴。
岑蔓沒有辦法,只好拿來紙筆,把季慎言告訴她的事情簡單地向霍夫人說了一遍。
霍夫人得知小琴的身份是國際通緝犯,恍惚了一下,仍不死心地問:“怎麼可能呢,你明明是張媽媽的親戚啊,”
“哈哈,”小琴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您活了這麼大歲數怎麼還這麼天真,我的身份是假的,不然您以為我怎麼敢那麼理直氣壯地對張媽媽下手?”
霍夫人以為小琴對付張媽媽是被針對霍離的人收買的,沒又想過對方居然是個手上沾血的毒梟。
難怪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弄到害人的藥物,還能面不改色地綁架婦孺兒童,她根本不是一般的歹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你別得意,等霍離回來你就跑不掉了,識相的趕緊放了我的孫子!”霍夫人猶自嘴硬,換來小琴詫異的目光。
“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要是沒有找好退路,我敢這麼幹嗎?你們以為我不知道霍離在別墅周圍安排了人手?只怕現在那夥人已經被我的同伴們解決掉了。”
小琴興致勃勃地對霍夫人說道,毫不吝嗇地與她分享自己的情報。
岑蔓恍然大悟,她還奇怪為什麼霍離知道了小琴的舉動還沒有通知他佈下的人過來幫忙,原來小琴的幫手也到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霍夫人又驚又怒,與小琴的悠閒形成的強烈的對比,幾人分坐在兩邊的沙發上,形成對峙的分水嶺。
“送您們一份臨別的禮物啊,”小琴說著,蹭了蹭懷裡小墨細嫩的小臉:“你們霍家人各個都揣著一肚子主意,不過有個共同的弱點。”
“那就是霍墨。”
小琴得意地說著,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褪下了手腕上的木手鐲。
“不要!”霍夫人發出一聲尖利的尖叫,她總算明白小琴打的什麼主意了,那些配好的藥不是為她或者霍離或者其他的霍家人準備的,小琴打算實施的物件,竟然是她最寶貝的孫子小墨!
岑蔓一開始不明白霍夫人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等她看到小琴從手鐲裡取出迷你注射器,而注射器裡赫然有她熟悉的白色粉末時,普通一聲從沙發上跌下,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求求你,孩子是無辜的。”岑蔓顫抖著在紙上寫著:“我願意替代他,求你放了我的孩子。”
小琴憐憫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饒的岑蔓,搖了搖頭:“您算是個什麼東西呢,我的少夫人。”
又看了看一臉絕望的霍夫人:“就算殺了您,霍家人連一滴淚都不掉的,霍墨小少爺卻不一樣了。”
“不瞞您說,”小琴俯低身體,在岑蔓耳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這是上面吩咐的,那人可是霍離最大的仇人,我也只是聽命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