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媽說少夫人下午就出門了,一直沒回來。發資訊不回,打電話不接,眼睜睜看著預約的時間過去了,一開始霍離還火冒三丈,後來漸漸開始擔心岑蔓是不是又出了意外,正當抓狂的時候,岑蔓的電話接通了,說話的卻是白安念。
從白安念家接回一身酒氣的女人,將人洗漱乾淨,霍離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那個滿臉緋紅,眼神迷離的女人。
浪漫的晚餐沒了,精心準備的禮物這時候拿出來簡直像個笑話。偏偏岑蔓還不知死活地揪住他的衣領,小臉寫滿控訴。
岑蔓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霍離的臉,頓時滿腹委屈。以為自己在夢裡,伸手狠狠捏住霍離的俊臉,用力向兩邊拉扯。
“你幹什麼!”霍離半攬住搖搖欲墜的小人,拿下她不安分的爪子。
覺得連夢裡也要被欺負的岑蔓,大眼睛裡頓時蓄滿了淚珠。生平第一次,霍離覺得自己頭大如鬥。
“你怎麼了?”試探著用揉的聲音哄勸著岑蔓,“睡覺了好不好?”
岑蔓抓過紙筆一頓狂寫,霍離仔細辨認那有些潦草的字。“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沒頭沒腦的話,霍離以為岑蔓在怪自己沒有表示,忍不住氣笑了,如果她沒有莫名其妙跑去白安念家喝酒,兩人這會說不定已經在濃情蜜意地滾床單了。
岑蔓突然在他身上摸索起來,小手伸進口袋,發現了那個熟悉的小盒子。
霍離來不及阻止,心想反正也是要送她的,就任由岑蔓拆開包裝,開啟一看,哭的更傷心了。
霍離一頭霧水,直覺這不像是驚喜的眼淚。
岑蔓忽地丟開那條昂貴的項鍊,又寫道:“你送給別人的東西,我不要!”霍離的表情一下子難看起來,自己什麼時候送過別人禮物,這條項鍊是他親手設計的,全世界也就這麼一條,這個女人居然還不知好歹地嫌棄。
看到霍離拉下臉,岑蔓抽噎起來。霍離無奈地抱住她,容忍她將眼淚鼻涕全擦在他昂貴的衣服上,心裡想著明天等她酒醒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
不過現在要先把事情問清楚,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所以這幾天如此反常,居然還敢偷偷喝酒了。霍離的記憶裡,上一次見到岑蔓喝醉也是兩人的初夜,實在不是美好的回憶,霍離不滿地問:“說說看,我給誰送禮物了?”
岑蔓只是低著頭摳著他襯衫上的紐扣,霍離耐心地等著。就在他以為岑蔓要睡著了的時候,感覺的手指在他胸口上比比劃劃,好像是在寫字,而寫的似乎是“楊”?
電光火石間,霍離恍然大悟。這個小東西大概偷看過他的禮物了,難怪上次在霍宅吃飯,岑蔓就一直盯著楊美蓮的項鍊看,兩條項鍊不細看確實有幾分相似。
岑蔓一定是以為他送了楊美蓮項鍊,又買了一模一樣的一條送給她。真是個蠢女人!霍離想著,手裡卻將人抱得更緊。
“你看看清楚,兩條項鍊不一樣,楊美蓮那條不是我送的。”明知對方現在是個醉鬼,霍離還是解釋道,心裡明白自己可能沒辦法在岑蔓清醒的時候跟她解釋,因為那好像顯得自己多在乎她似的,絕不能給她造成這種錯覺。
也不知道岑蔓是不是聽進去了,漸漸停止了哭鬧。只是雙手還吊在霍離的脖子上,整個人賴著他不肯動彈。
“真是個折磨人的小東西。”霍離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覺得自己白忙活了半天,實在不能不拿點好處補償自己。
抱著她倒在柔軟的大床裡,霍離認真地看著岑蔓說道:“岑蔓,祝你生日快樂。”岑蔓雙眼迷濛地看著他,霍離說完就親上了他的薄唇,後者也極力的迎合。
翌日,岑蔓捂著昏沉的腦袋,明明記得自己在白安念家喝酒,怎麼又回到了別墅。
而且昨晚的記憶,還有對話什麼的,都很模糊,身體好像……
“酒醒了?”霍離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岑蔓受到驚嚇一般轉身去看他,不經意間被胸口的一抹亮光吸引,一條華麗的鑽石項鍊靜靜掛在她的脖頸上,散發出優雅的氣息。
耳邊似乎聽到一個醇厚的男聲在低聲訴說:“笨蛋,連兩條項鍊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