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霍夫人驚疑不定地問,難道兒子真的愛上岑蔓了?
“爺爺去世之前把他名下的財產全部過戶給了岑蔓,他在遺囑裡寫了,如果我和岑蔓感情有變,這些財產將被無償捐獻出去,如果我想拿到霍氏全部的股份,必須跟岑蔓保持最少五年的婚姻關係,這下您明白了嗎?不是我不想離婚,是不能。”
“這...”霍夫人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發上,老爺子生前就對岑蔓另眼相看,沒想到去世前還留下如此堅固的保障給她。
為了保住霍氏集團,兒子說什麼也不可能和岑蔓離婚了,起碼現在不能。
“那個女人知道這事嗎?”霍夫人突然想到什麼,趕緊追問,萬一岑蔓拿著這些遺產挾天子以令諸侯,她非但不能再找她的茬,甚至可能要倒過來討好岑蔓,這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放心,她不知道,老爺子沒有告訴她。”霍離安慰著霍夫人,他怎麼會料到自己會對岑蔓動心呢。
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掉岑蔓想離婚的念頭,他可沒有捨不得這個女人,他捨不得的是將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別人,那霍氏集團就成了個十足的笑話了。老爺子真是老謀深算,料定他不敢為此輕舉妄動,告訴母親也好,短時間裡她就不會去找岑蔓的麻煩了。
岑蔓送走了岑威和岑婷,又迎來了白安念。
白安念沒有責怪她那天的不辭而別,還很關心地問她為什麼一副哭過的樣子。自己的哥哥姐姐逼迫自己討好霍離,以此換取家族的生存,這種難以啟齒的話岑蔓說不出口。
想起白安念半開玩笑地說過會幫自己打離婚官司,岑蔓有些意動,但是這樣把白安念攪和進來好嗎,她有些不確定。
“我想跟霍離離婚。”猶豫了一會兒,岑蔓還是如實對白安念袒露心中的打算。白安念倒沒有吃驚,她問岑蔓:“你是認真的嗎,還是你和霍離吵架了,賭氣說的?”岑蔓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踟躕。
提出離婚確實是她一時衝動的決定,霍離離開之後她也冷靜下來,首先想到的是小墨。岑威和岑婷說的也不無道理,離開霍離她什麼也不是,養活小墨是不可能的,霍家也不會放人,她離不開小墨,小墨也離不開她。
岑氏也是她猶豫的原因,雖然說起來是肉體交易,但是以霍離的手段如果不願意被岑婷他們威脅,搞垮岑氏也是分分鐘的事,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也許是看在她這幾年安分守己還生下孩子的份上,岑氏在他的資助下得以苟延殘喘。
對霍離保住岑氏這件事,岑蔓對他不是不感激的,所以她也在努力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為霍離打理衣物,洗手作羹湯。儘管霍離不時諷刺她做的都是傭人做的事,但是看他的表情,也不是不滿意的。
更何況,霍離在岑蔓和楊美蓮的面前維護過自己,甚至不惜與母親翻臉搬出霍家大宅。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霍離不發怒的時候,他們確實如一對最普通的夫妻一樣,也是有些許溫存的。
瞭然地看著岑蔓絞著雙手,陷入沉思。白安唸對她說:“霍離這個人,不要看他在外面氣勢十足,他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意思,有時候可能並沒有要傷害誰,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刺人的很。”
白安念給岑蔓說了些霍離少年時的往事,岑蔓有些驚奇地聽著一個驕傲自負的少年如何玩轉一個國際集團,如何把自己的叔父伯父們逗得團團轉。
她以為白安念跟她說這些是因為對霍離餘情未了,有些不明白,如果自己跟霍離離婚了,不是正好可以騰出位置給她嗎,為什麼聽上去白安念好像反而在勸她不要離婚。
白安念心中嘆氣,霍離是個彆扭的人,上次岑蔓失蹤他那副緊張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是不成熟的少年霍離,也沒有為什麼人什麼事擺出過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是真的,對岑蔓上了心。只是目前看,霍大總裁顯然不願意承認的。
岑蔓又是個被動的女人,霍離做的那些事,根本也沒有給她機會好好消化,這兩人怎麼可能有什麼進展,步調根本不一致啊。真難以想象,兩人孩子都生了,卻沒法好好溝通。
“岑蔓,你好好想一想,霍離碰你的時候你會感到厭惡嗎,他說你的那些話,是真的在罵你,還是怒其不爭?”岑蔓迷惑了。白安唸的話彷彿在她看不清方向的心上開了扇小窗,有些許陽光灑進來。
自己討厭霍離的觸碰嗎,只要他不是用強的,似乎,也不令人排斥,身體習慣了他的調教,也會有迎合。岑蔓的臉紅了。
自己生病的時候,霍離也曾不眠不休地照顧自己,並沒有假手與傭人。小墨生下來之後,他沒有將孩子帶走,而是同意讓她親自撫養,三個人在一起時,也是歡聲笑語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