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霍總!”楊美蓮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了,今晚的霍離不僅體貼溫柔,還大手筆地送了她名貴的油畫,這份心意被這麼多人看到,尤其是當著岑蔓的面,格外解氣。
岑蔓聞言,小臉暗淡下來,她怎麼忘了,霍離是從來不會給她留一分情面的。
臺上的黃老一錘定音,結束了這場詭異的拍賣。季慎言看著被眾人包圍恭賀的霍離和楊美蓮,拉著岑蔓就走。
“季總裁,麻煩放開我的夫人,一會自有司機送她回家。”霍離從來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這會更是要斷絕岑蔓和季慎言再接觸的可能。早有好事的記者偷偷拍了不少四人對峙的畫面,明天的娛樂頭條想來十分勁爆。
“霍總裁有嬌花相伴,霍少夫人是黃老的關門弟子,我替師父照顧一下同門就不勞您費心了。”
周圍人聽到岑蔓是黃老的徒弟,議論紛紛,沒想到岑蔓還有這層身份。
“岑蔓,”霍離眯著眼睛看她“朗俊在外面等你,你知道該怎麼做。”
“不要逼我說第二遍,”霍離假意替岑蔓整理頭髮,湊在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還是讓兩個男人站在這裡為你爭風吃醋正是你想看到的結果?你想毀了這次會展嗎?”
岑蔓的臉失了血色,霍離總是能找準她的弱點,一擊即中,她指南者能選擇黯然離去。
本以為霍離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她到家沒一會霍離就回來了,還帶著那副天價派來的油畫。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畫啊,可惜,我不過是拿回來重新裝裱,回頭就要送給楊美蓮了。”霍離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油畫,故意這麼說。果不其然看到岑蔓失望的表情,他的語氣更加輕蔑:“如果你肯求我,說不定我願意借你觀賞兩天。你看你討好季慎言一晚上卻什麼也沒有得到是不是很虧。”岑蔓僵硬地聽著他嘲諷自己,不予回應。
但是霍離並不打算放過她,他撕開油畫表面的牛皮紙將畫整個露出來,嘴邊得笑容十分溫和,溫和得令岑蔓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季慎言有句話說的對,既然是心頭好又怎麼能拱手讓給別人呢,”他慢慢將畫舉高,好讓岑蔓看清楚上面的每一個花紋:“我的東西,就算是毀掉,也不會給別人染指的機會。”
不,岑蔓彷彿知道霍離要幹什麼了,慌忙要阻止他,但還是晚了一步,她眼睜睜地看著霍離一個用力,將畫布硬生生地撕開了。
“你給我看清楚了,岑蔓”霍離將支離破碎的畫丟在她面前,“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岑蔓可以接受霍離把畫送給楊美蓮,也不在乎霍離是不是喜歡花一千萬打水漂,她就是不明白霍離為什麼要當著她面毀了這幅畫。岑蔓軟軟地坐到地上,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嗚咽起來。
在一個痴迷繪畫的人面前,親手毀掉她喜歡的東西他應該感到很暢快才對,霍離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想象中的愉快,在看到岑蔓可憐兮兮的樣子的時候,心中再次升起了後悔的情緒。
他伸手去拉岑蔓,剛碰到她的肩膀,岑蔓突然抬起頭用一雙淚眼死死盯著他。
“我受夠你了,霍離。”
“你究竟要我怎麼樣你才能滿意?
“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對我?”
“如果不是為了小墨,我一分鐘也不想留在你身邊。”
岑蔓瘋狂地打著手語,一字一句地控訴著自己的不滿,從三年前第一次踏進霍家,她就忍著害怕忍著屈辱,有時候霍離對她還不錯,她就以此麻痺自己,掩飾自己懦弱。
霍離皺著眉頭,看岑蔓滿臉是淚地比比劃劃,他看不懂手語,但是岑蔓的表情顯然傷心欲絕,他沒想到只是一幅畫而已,岑蔓的反應會如此巨大。
“你瘋了嗎?”壓下心中的不安,霍離臉上依然掛著冷漠的表情:“看見你這樣子就讓我倒胃口!”
如果語言有形狀,那霍離的話就是最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戳在岑蔓心上,她頹然地垂下手,許久之後,才掏出手機打了幾行字遞給霍離:“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