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聽見意外傳來的聲音,餘全和劉福等人朝四處看去,只見陳帆從牆上一躍而下,朝眾人走去。
“原來是你!!”
餘全上下打量陳帆幾眼之後,面色劇變,昨夜他連夜回到柳家,本來是去奔喪的,後來他從柳志成那裡得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包括柳風,柳鋒,柳山,以及柳強的死,都與這個叫陳帆的有關。
而且柳家在蘇城的產業被同行瓜分殆盡,也是因為這個小子從中作梗,不過因為柳家在蘇城犯了大案,知曉這個秘密的人很少,柳家並沒有向外人公開,而且餘全還知道陳帆是陳家流落在外的血脈,只是一些原因尚未認祖歸宗。
如今這個傢伙竟然出現在京城,而且還要買劉福的莊園,餘全大腦變幻數次,少爺柳強被殺兇手不明,會不會也是這個傢伙動的手?
想到這個可能之後,餘全心念急轉,似在醞釀什麼陰謀。
一旁的齊三也露出愕然,隨即面露譏諷之色,他只是柳家開的飯店裡的一個小角色,自然不知道柳家的內幕,他昨晚來山莊找劉福,希望有人在買莊園的時候,把價格哄抬高一些,讓別人沒法買下莊園,並承諾柳家願意以高價買下山莊,但不知道為什麼,劉福拒絕了齊三的建議,所以,今天一中午,他就和餘全一道出面,企圖以低價購買山莊,逼迫劉福就犯。眼看著好事將成,沒想到有人橫插一槓子,但是當齊三看清來人是陳帆之後,臉上的警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戲謔笑意。
“小子,不要以為你能付得起一頓飯錢,就可以張嘴巴胡亂說大話了,兩億零一元,你想找事?”
陳帆瞥一眼昨晚的大堂經理齊三,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怎麼,看不起人?哦,對了,昨天我隨的一千元喪禮錢,你有沒有掛我的名字?你不會獨吞了吧?”
“小子,找死!!”
齊三面色鐵青,指著陳帆,他身旁的兩名彪悍的西裝男子就要朝陳帆動手,但一旁的餘全卻阻止道:“住手。”
隨著齊三一聲命令,兩名保鏢停下身體,他們兩人顯然是聽從餘全的命令,至於齊三,只不過是在一旁吆喝的一隻猴子罷了。
“你是陳帆對吧?”
餘全目光盯著陳帆。
“是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陳帆,怎麼,你一把年齡了,還調查我?是想把你孫女送給我當女奴呢?還是想要把這隻猴子送給我當僕人啊?”陳帆將目光挪到這位叫餘全的老者身上,他雖然話語裡不饒人,但是卻對這個傢伙暗暗警惕,能在柳家做事的人,應該不是頭腦簡單的傢伙。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啊,怎麼,你想來攪合我的生意?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餘全摸著下巴的鬍鬚,開始佔據道德制高點。
一旁的齊三鼓譟道:“就是,你小子識相的話,乖乖的佔一邊去,還出價兩億零一元,你出得起嗎?出得起的話,我們就退……”
“閉嘴。”
餘全連忙怒視齊三一眼,齊三正得意,被冷呵一聲,脖子一縮,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幫著餘全說話,怎麼反而惹怒了他。
齊三話說到這,陳帆哪還不抓住機會,他呵呵一笑,轉而看向愣在原地牽著孩子的劉福,“我問你,我出兩億,你就把山丘上的莊園賣給我?”
“我……”劉福張嘴想要答應,一旁的餘全趁機冷哼一聲。
“劉福,你可要想好了回答,我忘了告訴你,這位小兄弟,他姓陳,是香山下的陳家的人!”餘全陰陰說道。
“什……什麼?”劉福咕嚕吞了一口唾沫,額頭的冷汗愈加多了起來,他將孩子護在身後,目光灼灼地看著陳帆,“是……是真的嗎?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陳帆沒想到餘全對自己的瞭解會到如此地步,看見劉福露出這樣的表情,陳帆心裡暗道糟糕,丘頂莊園當初是劉福費盡心機才從陳家弄到手的,如今自己的身份被餘全揭穿,恐怕他寧願低價賣給餘全,也絕對不會賣給自己的。
這個老傢伙,不簡單,好重的心機,一句話,就把自己出現的優勢給化為虛無,並且讓自己變得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