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老師的來,若取三氣的過程中,巳土、庚金、離火、坤風錯位,可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司馬雲海下意識道:「四位移氣,物候將變也————嗯?」」
剛說完,司馬雲海就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地圖,緩緩搖頭:「怎麼會產生錯位呢?你這假設不成立。」
趙興又抽出卷宗來:「老師請看,這是涿郡的最新資料,老師提到的辦法,
原明月府的司農監房天光,已經做過了類似的措施。」
「他和老師的方案相差無幾,只是沒有削山燒林,而是以法術強驅三氣。」
司馬雲海看著彙報,臉色微變。
因為這個方案最終的結果就是,郡的陽三氣隨排出去了。
但文使得陰三氣太重,春分節氣一下跳到了天寒。
趙興揮了揮手,天時圖上頓時出現了一片冰藍色的雲層,涿郡也變成了藍色的大地。
「三日之後,涿郡就產生了大寒災。」
「半郡之地,都出現了冰凍,天上下冰雹,地上冰五尺。」」
「涿郡也成了寒郡。」」
趙興道:「房天光此法,出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終不但沒解決問題,反而使得情況加重。」」
「就算他最終能解決,單就人力物力成本上來看,也不划算,老師英明,算一算賬,便知他錯了。」
司馬雲海看著趙興,又看了一眼郡現在的模樣,眼晴微微眯起。
他品出了些意思來了。
好個小王八蛋,嘴上左一個老師,右一個老師,心裡卻在玩腦筋。
說的全是房天光的不是,實則卻是在否認他的方案。
因為他給郡規劃的方案,和房天光差不多。
這豈不是就在說他?
涿郡顯然是個複雜的個例。
趙興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等著他司馬雲海往裡面跳呢!
「那你有何高見啊?」司馬雲海看著趙興。
趙興笑嘻嘻的從袖子中掏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方案,遞給了司馬雲海:「學生拙見,請老師斧正。」」
隨後趙興又將郡的天時圖,迴歸到房天光未去治理前的模樣。
司馬雲海接過卷宗,隨後站到了明月天時圖前。
他一手波動地圖,開始進行推演,一手拿著趙興給的卷宗,開始進行施法。
這是在進行模擬治理。
隨著司馬雲海的推演,天時圖產生了新的變化。
炎熱火燒雲慢慢的淡化,大地枯死的樹木開始煥發出生機。
溫華瓶刻度下降至二刻七,雖然仍舊是不符合春分節氣時的溫度。
但已經比房天光的辦法好多了。
至少人家沒把逐郡搞成寒郡不是?
「哼!」
司馬雲海將卷宗放下,已經明白了趙興的意圖。
趙興是想當這個主官,讓他司馬雲海聽調擺。
「你還準備了多少,都拿出來吧。」
「是。」趙興揮了揮手,身後的箱子內,就飛出了上百份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