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許久以前舉薦過冀元秋、劉俊良的官員,都受到了處罰。
梁王黨在蠻將的口碑中變得極差,也給三月的梁王出任平蠻統帥,兼四府府君,留下了一層陰影。
“混賬,混賬!”梁王府內,姬塵氣得掀翻了桌子。
他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將倒地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劍上閃爍著寒芒,姬塵的鼻子也氣歪了。
這位平日裡素有禮賢下士之名,被梁王委以重要,負責對外聯絡的賢明公子,此刻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姬塵拿著寶劍一頓亂劈,“啊啊啊啊啊——”
狂暴的氣息肆虐,房間內的裝飾、傢俱,完全被震得粉碎。
“柳天寧,趙興!!!”姬塵低吼著,“孤這般禮讓,你們竟一而再,再而三打孤的臉,以怨報德!”
姬塵確實氣憤,梁王一派,屬實是給足了柳天寧臉面。
一個區區的六品護軍都尉,三等侯爵的弟子,姬塵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
當初在極夜海,柳天寧在獵龍鯨時,他還出手幫忙了。
可是柳天寧呢,他就這麼回報的嗎?
待到姬塵氣焰消了一點,張文松走了進來。
“公子,此事也不能全怨趙興和柳天寧,冀元秋此舉,引發了蠻將激憤,公子先前約束各方低調一些,他仍舊不知收斂,屬實是做得太過分了。”
姬塵此次卻沒有再聽張文松的,他呵斥道:“先生且閉嘴!”
張文松一怔。
“什麼違法亂紀,說白了這就是內部爭鬥罷了!”姬塵眼中閃過一絲暴戾,壓抑多年的本性此時盡顯無餘,“殺幾個蠻族降卒,何至於處死大周諸多四品五品?甚至連孤的老師,都已榮退了,還被降了勳。”
“就是你讓孤一退再退,不停勸誡父王,要討好柳天寧,致使他的弟子膽大妄為,惹來了今日之禍!”
姬塵提著寶劍,臉色陰沉得可怕:“先生到底是為我獻策,還是為他人獻策?!”
張文松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姬塵此話已經是在誅心了。
他什麼都沒有解釋,只是跪在地上,將頭匍匐在地。
“既公子已不再信任我,請斬我頭顱,解公子心頭一憤。”
“但公子此時萬萬不可煽動黨爭,打擊報復柳天寧,王爺已是人臣之極,本就被各方眼紅,時刻都在挑刺。”
“值此關鍵時刻,公子應當……”
張文松說不下去了,因為姬塵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離開了房間。
門外傳來許多腳步聲,走著四方步略過屏風。
耳邊隱約傳來姬塵召集謀士商議的聲音。
他被徹底拋棄了。
…………
判決雖然不是趙興下的,但人卻是在趙興的防區抓的。
實際上這防區算不算趙興的還另說,因為易志文當初走的其實是五盤軍的防區。
是趙興在旁邊伸出觸手,把這廝強行綁到了自己防區,對外宣傳易志文從他的防區經過,然後被他發現了異常。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妥妥的針對!
防區都換過來了,各府機構,抓人拿贓,如此迅速,不是針對是啥?
“連四品都處死了幾個,黨派鬥爭,真是比打仗還兇險。”
趙興看著通報,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只辦了一桌子菜,卻來了好幾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