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也是盡孝心切,你出去吧。”月東極面無表情的說道。
月司藤領命,轉身離開。
這時,大殿內沒有人說話,月誠仁心中卻是慌亂不已。
不是說父皇已經病入膏肓,處於彌留之際了嗎?
這可是他安插在宮中的親信,傳來的資訊,怎麼會有錯。
就在他疑慮不已的時候,月司藤又急急進來稟報。
“陛下,大殿下帶著治安司的人,說是要保護陛下,已經快到了。”
月東極笑道:“也是孝心一片啊,讓他也進來吧。”
“是。”月司藤轉身離去。
月誠仁卻是更加驚疑了,老大也來了,還帶著治安司的人。
可是父皇明明還很清楚,怎麼就縱容他們帶兵進入了皇宮?
此刻他在傻,也意識到了不妥,越想越惶恐的他,顯得手足無措,滿臉慌亂。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進來了,想要離開,那也絕對不妥,也不可能,他該怎麼辦?
不多時,只見大皇子月誠濟,急匆匆的趕了進來,而他帶的人,和月誠仁一樣,被攔在了殿外的廣場中。
當他看到父皇月東極,安坐在那裡之後,同樣是一臉詫異。
“父,父皇,您身體不要緊吧?”月誠濟結結巴巴的問候一句。
但剛問候完,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行禮,就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問安。
月東極淡淡道:“還好,在堅持幾個小時還是可以的,你也起來吧,難得你們兄弟倆如此孝心,賜座,上茶。”
立刻有宮女搬來錦墩,讓他們坐下,又送上了茶水。
只是兩人端著茶水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而月東極看向朱思,淡淡說道:“在下一局吧。”
“是。”朱思重新坐下,兩人又開始了對弈。
此時,整個承明殿一片寂靜,只能聽見清脆的落子聲,而某些人劇烈的心跳。
這盤棋,足足下了近一個小時,最終,月東極還是以半子險勝收局。
月東極笑著放下棋子,道:“你倒是始終如一啊。”
“臣下棋力在此,敗的心服口服。”朱思輕聲說道。
月東極搖搖頭,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月司藤又進來稟報。
“三公主帶著三百輕騎,不顧阻攔闖入宮中,縱馬直奔承明殿。”
月東極臉色一變,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內縱馬,給我扣了她的輕騎。”
“是,只是,三公主怎麼辦?”月司藤問道。
月東極緩緩說道:“罪大惡極,不過,鑑於他們兄妹一場,讓她見見兩個哥哥,最後一面吧。”
“是。”月司藤領命而去。
不多時,只見月經雲一身戎裝,腰佩長刀,大步走了進來。
“父皇。”
月經雲一見月東極,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哭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