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回答道:“她輕騎簡從,日夜不停的話,今晚也應該會到。”
朱思顯得很鎮定,對自己家的大火,好像絲毫不在乎。
月東極點點頭,道:“月輪國,只有讓經雲繼位,才能保證安危。以她的才能,在即將來到的亂世中,也必定會有一番作為,比我要強多了。”
“三殿下的文韜武略,國內確實無人能出其右。”
朱思這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諸多的資訊。
原本月經雲,只能被稱為公主殿下,但他只是改動一個字,簡單的一個三殿下,就把月經雲的位置,擺在了一個不同的高度,足見他的思維敏捷和幹練。
“是啊,不虧是他的後人。”月東極帶著笑意微微點頭。
然而朱思卻是心中大驚,不虧是他的後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三殿下,不是陛下的女兒?
只不過,這樣的大事,他怎敢張口,心中再是驚疑,臉上卻是古井不波。
這時,有人來報。
“稟告陛下,大殿下發現幕僚長家裡沒人,帶著人朝著皇宮而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片刻間,又有人來報。
“二殿下帶著府邸護衛闖進宮來,嚷著要見陛下,月司藤不敢阻攔,只能帶著禁衛軍在後追趕。”
“知道了,下去吧。”
說完,月東極看向朱思,搖頭道:“要逼宮了。”
“陛下。”朱思再次痛哭了起來。
月東極皺眉道:“哭什麼,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我哭得不是兩位殿下,而是陛下您啊。您一世以仁治國,到頭來,卻要落得個殺子的惡名,臣下為您不平啊。”月東極哭著說道。
月東極嘆息道:“惡人總是要有人來做,我絕不能把麻煩留給經雲,讓她處處掣肘,讓月輪國分崩離析,至於功過是非,就留給後人評價吧。我們繼續下棋。”
說著,月東極又撿起了棋子。
半個小時後,兩人終於下完了這盤棋,月東極險勝一招。
“你啊,月輪國第一聖手,總是險敗給我,是不是太明顯了一些?”月東極笑著問道。
朱思勉強一笑,道:“陛下走的是大道,落子總是映照八方,我雖然落子精妙,但還是過於追求小勢,看似佔優,但致最後,還是被八方合圍,落敗也是難免的。”
“你小心謹慎,也知進退,這是好事,經雲也不是狠辣之人,你放心的輔佐她,留一段君臣相知佳話吧。”月東極緩緩說道。
朱思跪下,叩首道:“臣下謹記陛下教誨,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好,起來吧。”月東極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哭喊聲。
“父皇,兒臣來看你來了,父皇,您還好吧。”
隨著哭喊聲,二殿下不顧門口侍衛的阻攔,撒潑似的闖了進來。
而當他進來後,看見月東極正坐在椅子上,朱思也在旁邊,頓時有些傻眼。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跪在地上,爬著來到月東極面前,連連磕頭道:“父皇,聽說您病重,又多日見不到您,兒臣實在放心不下,就闖了進來,還請父皇恕罪。”
月東極看了看,自己一身甲冑的兒子,淡淡說道:“難得你一片孝心,起來吧。”
“是。”月誠仁緩緩爬了起來,站在了一邊。
這時,月司藤走了進來,對月東極行禮道:“陛下,臣下阻攔不住二皇子,還請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