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而月東極看了金甲武士一眼,道:“月司藤,你說說你,堂堂一個禁衛軍統領,卻給人家按了個強姦民女的罪名,丟不丟人?”
月司藤一臉羞愧的低下頭,道:“我讓陛下蒙羞了,請陛下責罰。”
“陛下,二殿下設局,把月司藤灌醉,又弄了兩個女人到他床上,這種把戲,也太膚淺了,也怪不得月司藤,畢竟他是二皇子,兩人又是表兄弟。他的宴請,月司藤不去,也說不過去。”朱思輕聲說道。
月東極搖頭嘆息道:“我那兩個兒子,正經本事沒學到,歪門邪道,倒是學了不少,身邊也是跟了一群廢物,還覺得自己足智多謀,哎。”
“陛下真的不考慮,放他們一馬了?”朱思輕聲的詢問。
月東極臉色一沉,扔掉手中的棋子,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我絕不能把這個爛攤子,留給經雲,他們要是還有一絲良知,我就留他們一命,讓他們當個閒散王爺。他們要是自作孽,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吧。”
“陛下,身為父親,卻要揹負殺子的惡名,讓臣等,良心何安啊。”朱思說著,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聲淚俱下。
“扶他起來。”月東極吃力的,朝月司藤一努嘴,月司藤連忙把朱思攙扶了起來。
月東極緩緩說道。
“昌隆帝國大亂,正是我月輪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惜,我這身子骨卻是不爭氣,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行了。萬幸的是,經雲雖然是女流之輩,但無論智謀,勇武,韜略兵法,都是上上之選,並且她性格堅毅。唯一的缺點,就是對親情太過看重,我不揹負這個惡名,那兩個逆子,遲早會成為禍患,掣肘經雲。”
朱思當然明白這一切,只是,這種事情,他又能說什麼呢。
“天子無私事,朱思,我月家的家事,也是國事,為了月輪國的將來,我必須這樣做。”月東極說著,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月司藤和朱思大驚,連忙上前扶住,並讓一直伺候在外面的御醫進來。
誰知道月東極一擺手,阻止了他們,搖頭道:“不用了,都快死了,就別在讓我受罪了,那些藥,真的很苦。”
朱思和月司藤同時垂淚。
陛下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要和自己的,親生兒子白刃相見,這樣的慘狀,試問誰能承受。
作為臣子,他們又如何能夠不傷心。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來報。
月東極一揮手,讓人進來。
來人跪在月東極面前,道:“稟告陛下,幕僚長府邸失火,大殿下帶著治安司和車水司的人,已經趕了過去。”
“呵呵,還真是快啊,剛剛著火,他就知道了,還帶著治安司和車水司的人,這是有多蠢。”月東極失望的搖搖頭,道:“讓它燒去吧。”
來人剛剛退下,又有人來報。
“二殿下家中護衛,已經朝著朝陽門進發,二殿下在宮門出哭喊,父親被奸臣把持,他要清君側,盡忠心。”
“好好好。”月東極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對月司藤說道:“你去吧,該配合的就配合,要不然,我還真的下不去手啊。”
“是。”月司藤紅著眼眶,行了大禮之後,哽咽著離開了。
“經雲應該快回來了吧,我真想念這孩子啊。”說到月經雲,月東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