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成吧,那以後宮內的侍衛,就可以直接叫錦衣衛了。”
“……”鄭凡。
“怎麼了?”
“你喜歡就好,隨意。”
“姓鄭的。”
“嗯。”
“接下來,我想做一些事兒。”
“削藩?”
姬成玦搖搖頭,道:
“做皇子時,腦子裡想的是這個,但現在,忽然覺得,沒那個必要了,就在先前,坐在馬車裡入宮時,似夢似醒間,我感覺自己飛到了天上………”
“呵,你那是飄了。”
“我俯瞰著皇宮,慢慢的,我俯瞰著京城,再慢慢的,我俯瞰著,整個天下。
其實,我不是想為那死去的老東西完成遺願,他想要什麼,和我也無關。”
“你可以不用解釋的。”
“但我,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就得做點事情,早年間,朝野有傳聞,父皇之所以會在我和二哥之間猶豫不定,就是因為在修生養息和繼續銳意進取之間在不停地權衡。
就連我,也是這般認為的,認為父皇將這大燕給弄得虧空了,他怕再繼續打下去,怕後世子孫也是和他一樣想要名留青史的皇帝,會把這已經被攤薄的家當給徹底弄崩了。”
“然後呢?”
“然後我發現,這話,說得真沒錯,我這兒還沒召見百官呢,我這兒還沒登基呢,但我的心,已經開始野了。
鄭凡,
你知道麼,
做皇帝,和做皇子做臣子,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鄭侯爺翻了個白眼,提醒道:
“兄弟,你這話問得很危險啊。”
“哈哈哈哈哈。”
姬成玦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鄭凡的肩膀。
“來來來,來,隨我來。”
姬成玦拉著鄭凡,二人一同往臺階上走,來到龍椅前。
姬成玦先坐了下來,但龍椅很寬敞,他伸手,在旁邊空檔位置拍了拍,
“來,一起坐一坐感受一下。”
擱在旁人眼裡,這是君在示恩於你,但你要真敢坐,呵呵……
按理說,在這一刻,鄭侯爺腦子裡應該有無數先賢之例在前頭閃爍,比如呂不韋,比如霍光,比如張居正,比如鰲拜,比如年羹堯……
要知道,上面那幾個,跋扈歸跋扈,但龍椅,似乎還真沒坐過,可下場嘛,已然極為悽慘。
但鄭侯爺只是稍稍猶豫了兩息時間,幾乎可以說沒猶豫,就直接在龍椅上坐了下來。
然後,
還伸手推了推姬老六,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