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來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上京,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首詩的主題,就很簡單清晰直接了。
等我牛逼了,全給你們幹翻!
田無鏡閉著眼,品了一會兒,道:
“還好我知道你善於詩詞之道,純當玩物,若是他人寫的………”
鄭侯爺小心翼翼地問道:“就會被咔嚓?”
田無鏡搖搖頭,道:
“過剛易折,單純求個痛快,不留餘地,那麼,難免落得個其興也浡焉,其亡也忽焉。”
鄭凡張了張嘴,可不是咋滴。
“做事,做人,不到萬不得已之下,都得留一份餘地,這一點,你一向做得很好。”
“王爺,這話您說錯了吧,我這人,一向喜歡斬草除根。”
“念在心裡,不在外象。”
“是,我懂了。”
天色漸昏,
鄭凡一直等著田無鏡說下山。
但老田卻站在那兒,欣賞著夕陽。
遠處,雲彩被染紅了一大片,如血泊浸透。
“入京後,朝廷應該會要求你交出一部分權力,或地方,或分割軍權,趁你本人在京的時候,用堂堂正正的陽謀。”
“王爺,我該怎麼辦?”
這個可能,瞎子和野人王早就猜到了。
中樞,對於集權,是一種本能,朝廷這些年來,雖然一直是以燕皇的意志為主,但中樞的權威,其實早就塑造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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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換誰在那個位置上,都會本能地在地方藩鎮不造反的前提下,收一撥權力。
趁著燕皇還再位,
趁著你本人在燕京,
趁著這口浪,正鼓起勁來。
這確實是陽謀,而一旦燕皇駕崩了,中樞權威必然會隨著皇位交替而滑落,無論是太子還是小六子,他們誰繼位,都無法改變這一局面。
而若是選其他皇子,或者真的不怕“主少國疑”,選個小七上去當“福臨”,那滑落的程度,會更厲害。
其實,就算老田不問這個,
鄭凡也會在接下來去燕京的路上找機會問一下的。
這事兒,主要還是看老田的態度,正如老田當初所說的那般,他,還在呢。
說白了,鄭凡能發展成這個規模,離不開他靖南王的放縱。
否則,靖南王想摻沙子,或者想分化,他完全有能力將一切扼殺於苗頭。
世人都以為是因為靖南王世子養在鄭凡那裡,所以這一切,都是靖南王給自己兒子送的奶媽銀錢;
但實則,
只有當事人清楚,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這好辦,以陽謀對陽謀就是了,入京後,誰敢當面對你發難,你就直接打過去,打傷打死打殘,都無所謂。
本王在後面站著,天,塌不下來。”
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