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父子倆對這些習俗,是沒什麼概念的。
掌櫃的又遞過來一個牌位,都是用油紙包裹著的,否則拿在手上不好看。
“多少錢?”劍聖問道。
“這是添頭,送您的,反正明兒不是還要定壽材不是。”
“嗯,好。”
“您等著,先留步。”
見父子倆要走,掌櫃的忙喊住了,這時,兩個夥計拿著一盆水過來,用毛刷子在父子倆衣服上刷了刷。
“這水是供奉在菩薩前的水,行了,二位爺走好,家宅平安。”
灑水,是為了驅晦氣;
家宅平安那是客套話,當然不能說“您常來”。
簍子裡裝不下,父子倆手裡還提著很多東西,慢慢向家走。
家裡,
早就收拾好碗筷的老太太和虞吳氏正一起坐在炕上。
婆媳倆互相看著,相顧無言。
你要說歡喜嘛,還真歡喜不起來;
你要說哀愁嘛,再說哀愁就有點……忒不要臉了。
就是有點茫然,有點彷徨。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道:
“妮兒啊,你說吧,咱娘倆,這到底是………”
老太太搖搖頭,
繼續道;
“別人家吧,盼個金龜婿而不得,咱們家卻反著來的。”
“娘,我這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枕邊人,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今晚,
還怎麼上炕一起睡?
老太太伸手,輕輕摸了摸虞吳氏的肚子,
道;
“別瞎想,你男人,是個踏實有擔當的,這一點,錯不了,否則當初,我也不會讓他進咱家的門不是。
嘿,
好像也不是,
當初像是你瞧著人家面相好,長得俊,主動………”
“娘!”
都這時候了,還說這話!
“呵呵呵。”
老太太笑了起來,
道;
“你愁啥呢?這幾年,不都這麼過來了麼?他對虎子好,對你也好,對我這個老婆子,也好,我平日裡絮絮叨叨的,他也坐那兒認真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