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得太多太多。
兩行熱淚,自司徒宇眼眶邊溢位。
這位年輕的王爺,
已經有了一種預感,
哪怕眼下,議事廳依舊是安靜的;
但他清楚,
有個東西,破碎了;
那是一條線,
燕人給自己,給這座王府畫出的一條線。
當年,燕國大皇子東征軍大元帥姬無疆,幫自己父皇抬起棺槨,是自己的父皇,向那位燕皇陛下,向燕人,要來的人情,畫出的那條線。
自己只要站線上裡面,他就是安全的,他就還是尊貴的。
哪怕燕人現在反悔了,哪怕燕人想秋後算賬了,
哪怕那位平西侯爺在石山發作了,
哪怕這位新太守藉機踩踏王府的尊嚴很清晰了,
但,
他們依舊不敢越過那條線。
司徒宇並不覺得自己很無辜,確切地說,並不覺得自己的這座王府很無辜。
否則,520
錢書勳的屍體,怎麼會在自己王府內的井裡面打撈出來?
他對趙文化說過,他們在做什麼事,他並非完全無法洞悉。
換句話來說,他可能並不知道趙文化他們在具體做什麼,但肯定清楚,他們在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宴會投毒案,
五皇子被刺案,
錢書勳的死,
等等一切有的沒的,
司徒宇事先不知道,但事後,他可以根據那段時間府裡一些人的動態,去反推出來。
他很害怕,他們竟然敢做這種事?
但他又很興奮,
因為他清楚,他們做這些事,是為了什麼,最終受益者,是為了誰!
哪怕只是十歲的稚童,
在坐過那張龍椅後,
也依舊無法割捨那種對至高無上之感的深刻留念。
最重要的是……
司徒宇低下頭,
睜開眼,
看著面前還在說話,還在歡笑,還在分享快樂,似乎還完全不清楚局面到底如何變化的女人,
自己,
也不是無辜的,
也並非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