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聞不出什麼味兒了。”
魏忠河回憶著那一幕,
眼角,出現了淚痕。
是人,都有依託。
他是一塊浮萍,
當年進入王府時,他就清楚,自己這輩子的依託,就在這位主子身上。
主子只要好好的,
他魏忠河,就會好好的。
或許,
他魏忠河在意的,並不是一座皇宮,一座皇宮,死物一般的東西,又能算得了什麼!
魏忠河伸手,將簾子再度拉了下來。
他沒去想著將這些轉移和處理,更極端點,去燒燬;
他想留著,留給這座屋子以後的主人,讓他看看,自己的收藏品。
世間事兒,
多少紛紛擾擾,多少恩怨情仇,
看似複雜,
其實也簡單,
差不離就只剩下一句話:
到底算不算是個帶把兒的?
不知怎麼的,
出了屋門的魏公公,忽然又想到了當年在那個夜晚倉惶入宮報信的平西侯爺。
啊,
封侯了啊,
真的,
是個了不得的人才啊。
魏公公當即手掐蘭花,
步入這外頭雨簾之中,
哼唱道:
“可惜了,可惜了啊~”
——
一壺剛溫過的黃酒,一碟蠶豆,一盤子窖藏的醃菜,外加一鍋只放了兩片姜一段蔥料熱氣騰騰的白鍋,足以醞釀出寒日裡的片刻美好。
鍋裡燙的,不是羊肉,而是嫩豆腐,嫩豆腐夾進去不易,想夾出來,更需要巧勁兒;
燙煮好後,夾出,在料碟裡走一遭,最後送入口中時,清香溫燙,不需過多咀嚼,就已可以順著喉嚨滑入腹腔,驅散周身的寒氣。
趙九郎招呼著其他幾位閣臣一起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