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我會將向侯府輸送的輜重錢糧和其他駐軍輸送的,分開來的。”
“嘶……”
門板後頭的孫瑛,閉上眼,長吸一口氣。
這道門板,
隔斷了自己想抽自己弟弟一頓的可能。
“大哥,有什麼不對麼?”
“阿弟,要放一起,不要顯眼。”
“這……大哥你剛不是說,侯爺和新太守,是站在一起的麼?”
“我的意思是,正是因為他們站在一起,所以我們,你,孫家,才更需要避嫌,你硬湊上去是什麼意思?
這位新太守當年在南望城,調配糧草輜重,他對這方面,比你更擅長數倍!
賬目的事情,他掃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最重要的,
就是我們明知道他和侯爺關係很好,但我們孫家,畢竟是在穎都討生活的,不是在奉新城討生活的,我們的上峰,還是這位太守。
他和侯爺就算是親兄弟,但親兄弟,還得明算賬。
甚至,有時候親兄弟,是因為他完全沒得選,你曉得麼?
今晚你去送賬目,是表明我們孫家會配合他,成為他左膀右臂的一個態度,還能讓咱們父親太傅的名望去壓壓箱底,告訴他,孫太傅,也是會站在他身後幫他大義滅親的。
而不是讓你去搞什麼小聰明,去明擺著告訴人家,我們是平西侯爺的人,我們已經搭上了平西侯府的那條線;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
咱們孫家瞧不上他,他動不起咱們孫家麼?
泥人還有火氣呢,
更何況是這位下手狠辣的太守大人?”
孫良臉上當即冒出了冷汗,
馬上點頭道:
“是,是,是,大哥,弟弟我險些鑄成大錯,鑄成大錯。”
孫良甚至下意識地想磕頭,但又明顯知道這不合適,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和壓力,外加自己的種種侷限,居然直接帶上了哭腔:
“哥,你去和父親說說,服個軟,你知錯了,讓父親放你出來吧,弟弟我真的怕做錯事連累家裡啊。
弟弟我知道,自己愚鈍,比不得父親英明,也比不得哥哥你絲毫,我……我……”
門板後頭,
孫瑛也沉默了,
他聽到了孫良的抽泣聲,
最後,
只是笑笑,
道:
“阿弟。”
“哥。”
“你比哥哥我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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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一部分,還沒寫好,大家先睡,明天起來看,我爭取晚上多寫一些,抱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