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笑道:
“外頭好大的陣仗。”
“呵呵。”
鄭凡站起身,走到四娘身側,幫其將披風摘下,道:
“浴桶裡剛加了熱水,水溫剛好。”
“多謝主上。”
四娘準備褪去衣物時,停住了,看著鄭凡。
“主上,背過去。”
雖然身子早就看過了,但今日到底不同。
鄭凡轉過身,
少頃,
後頭傳來入水的聲音。
鄭凡這才回過身來,道:
“我給金術可傳令了,就算燕皇駕崩的訊息傳來,也得給我將欽差給砍了。
就是老田親自來了,也不准他進,還有劍聖守著中院呢。”
其餘的,
也沒什麼事兒可以打擾到自己的了。
就是雪原野人忽然連夜推舉出了個新盟主,眾志成城進攻雪海;就是楚國那位大舅哥,忽然命年堯再度北伐;
說白了,
那兩個,
也不耽擱今晚的事兒,
今晚過後再議再做安排,也來得及。
“主上,這排場,未免也太………”四娘手搭在浴桶邊緣,頭枕在自己手臂上,看著鄭凡,“要是外頭計程車卒和劍聖知道了主上您這般嚴肅鄭重地安排是為了做什麼,也不曉得心裡會怎麼想。”
“他們怎麼想我無所謂了,就連魔丸這次都被我給封印了起來。”
說著,
鄭凡還指了指偏房。
隨即,
鄭凡親自給四娘倒了一杯葡萄酒,遞給了她,
道:
“你是不曉得,這越是想要幹什麼,它往往就越是不讓你幹成,這就跟我上輩子畫畫設計劇情一樣。
就是要故意卡著你,吊著你的胃口,每每到關鍵時刻,總是得給你來點意外,來點波折,來點打斷。
可惡至極,
可恨至極;
我是有經驗了,
所以這次乾脆給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一切的防範都做好了,
除非今晚忽然一道雷劈下來,
只要不是直愣愣地把我給劈死,
就是屋頂破了大洞,我今天也要把事兒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