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配得上大燕南侯的最後歸宿。
瞎子為此還畫了一幅畫,走的是水墨,還真是傳神得很。
當然了,早早地為人靖南王設計好歸宿,也可見瞎子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審美是假的,關鍵是瞎子想要自由地呼吸。
劍聖是個強者,他對氣機更為敏感,此時,他開口道:
“我說,其實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真的挺好的,你忙了半輩子,我也算忙了小半輩子,這日子啊,其實………”
田無鏡看向劍聖,
就這麼看著。
“………”劍聖。
無形中,
明明什麼話都沒說,
但誅心了。
你忙來忙去,三晉之地加一個京畿之地,全玩崩了!
我呢,
攻乾吞晉伐楚,破郢都。
怎麼就我怎麼樣你也怎麼樣了?
能放在一起說麼?
臉呢?
“田無鏡,其實我真沒你想象中那麼有品,信不信我趁著你虛弱的時候給你身上刺倆窟窿?”
劍聖自打和鄭伯爺在一起,隔三差五地“頓悟”幾下後,在某些方面,其實比當初圓潤多了。
這人吶,
一旦接了地氣,
說話做事時,難免就會帶上一些土腥味兒。
明明在旁邊吃瓜,結果莫名其妙被鄙視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送上門求鄙視的!
田無鏡沒再去搭理劍聖,
轉而再次看向鄭凡,
道:
“你想讓本王過得如你那邊的左谷蠡王一樣?”
上次去見兒子時,是晚上,沙拓闕石現身阻攔,被田無鏡強行阻斷隔開。
世上的三品武夫,比三品劍客多得多,但也絕不至於如路邊大白菜那般氾濫。
且看其身上的服飾風格以及繼承於生前的一些習慣性招式,真正的行家很容易就能瞧出沙拓闕石的身份。
堂堂蠻族左谷蠡王,本也是風雲人物,最後,只能躺在棺材裡,說是續命,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苟延殘喘。
沙拓闕石可能沒得選,
但如果他能夠選擇的話,
一代蠻族人傑,怕是更希望戰死得轟轟烈烈。
因為他當初來到鎮北侯府外叫門,本身就是想著求死的,最後卻生不算生,死不算死的;
何等苦?
何等悲?
“王爺,我說過,你可以不用躺進棺材裡,陪著天天長大就好。”
田無鏡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