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邊的意義,對於乾人很大,對於燕人,一樣很大。
雖說現如今乾國因為戰敗,幾乎國將不國了,但祖竹明這一場“鴻門宴”,可謂直接將大燕日後統治乾地的亂象與麻煩,削去了一半!
先帝在位“窮兵黷武”時,
姬成玦就是先帝的後勤大管家。
所以他很清楚,
往往擊敗對方的軍隊,推翻對方朝政的付出,還沒統治和治理的成本來得大。
前者很多時候是一錘子買賣,後者……則是不停地放血。
安撫好祖竹明,
皇帝在御帳內放聲大笑,
道:
“行了,朕,終於可以去上京,見那姓鄭的了!”
這話,
說得擲地有聲;
可只有站在皇帝身邊的魏公公清楚,陛下這話,是有些咬著後槽牙說的。
因為前不久,
攝政王給陛下來了一封信,
信中說王爺說,他已經坐過了大乾皇宮內的龍椅;
而且還說,
他坐的時候,身側特意留了點兒孔隙,夠陛下側身屈膝陪坐。
皇帝看完後,
接連罵了攝政王三聲,
分別是:
“畜生、賤人、賤畜!”
然後,
皇帝打算御駕親至上京,
來一出他先坐龍椅,再給姓鄭的留縫兒把場子給找回來。
魏公公沒敢提醒皇帝,據說攝政王如今已入三品武夫境界,陛下您這屁股,能擠得動攝政王麼?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北方,大燕皇帝親自收服了幾乎完整的三邊,正率大軍,即刻南下上京。
而上京這裡,
則顯得安靜許多。
一杯果飲子,被放在了面前。
鄭霖放下手中的筆,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乾爹,這太酸了。”
“這才提神。”
瞎子伸手,旁邊一張凳子“自己”挪了過來,坐下。
“我還好。”鄭霖說道,“還不至於案牘之勞形。”
“乾爹挺欣慰的,之前在靜海城時,你爹把你推出來主事,你雖然坐在那裡,但能瞧出來,身上有股子燥火。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