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堯搖搖頭,
“呵呵,我不願意。”
話音剛落,
外頭忽然傳來了喊殺聲,動靜之大,讓帥帳內的二人都一時有些錯愕。
昭翰開口道:“是乾人發現了我軍異動,提前下手平叛了!!!”
“啪!”
年堯一巴掌抽在昭翰臉上,
罵道:
“你耳朵聾了,這般大的馬蹄轟鳴你沒聽見麼,他乾人在這裡,哪裡還有這般陣仗的騎兵可用!”
年堯著急地馬上抽出了刀,
怒喊道:
“哈哈哈哈,
直娘賊,
老子還想著要再賭一次命呢,
結果差點吃屎都沒能趕上熱乎的!”
……
靜海城內,
剛剛平息了一場叛亂。
後背傷還沒好利索的趙元年,此刻有些驚慌地跪伏在攝政王的腳邊。
王爺坐在城牆的椅子上,在其右手邊,站著的是世子。
而牆下,則跪伏著不少剛剛棄械投降的……乾人民夫與士卒。
雖然趙元年登基那日,血流了不少,但登基後,趙元年一直不遺餘力地拉攏和收納這兒的乾人,大到原本的地方望族小到遊俠,他都招納。
乾軍圍城後,為了戰事需要,趙元年更是不斷許諾,繼續擴充著自己的實力來幫助守城。
其實這一點上,他做得沒錯,因為守城的很重要一個要素就在於堆人。
城內的燕軍雖然精銳,但數目也就兩萬多,還是得有足夠的民夫與輔兵支援,才能更穩健地將這座城給守下去。
可誰能料到,
在今晚,一支規模在四百人左右的乾軍輔兵營,竟然偷偷摸摸地發生了譁變,妄圖偷門,接應外頭的乾軍。
好在,被提前洞察到了,這支乾人輔兵營偷城自然失敗,而且也沒能來得及在城內鼓譟出什麼聲勢。
早有準備的燕軍士卒一輪箭矢下去射殺了百來號人後,餘下的,全都棄械投降。
緊接著,再根據為首者的供述,又抓來了幾批人,一起被圍在了這裡。
四周,甲士執著火把,晚風吹拂,帶著肅殺的氣息。
趙元年他很慌,也很害怕,雖然他清楚以王爺的聖明,斷不會認為是他趙元年想要背叛他,但這一出事,畢竟出於他的手。
尤其是被領頭謀劃者,基本都是他的近期收來的親信,竟然還有新朝的左右丞相以及幾個尚書。
鄭凡低頭看了一眼趙元年,他倒是沒對趙元年生氣和憤怒。
靜海城的人口,本就不少,楚人劫掠過,登基那日又肅清過,但後來,又刻意地遷移進來過人口,外加還有不少投降的原乾軍士卒在裡頭。
可以說,這兒早就被銀甲衛滲透成篩子,你也很難完成真正的清掃。
然而,趙元年這選狗腿子的本事……也是真的瞎;
他是怎麼做到,把一眾“義士”選到自己身邊的?
合著你家新朝廷,就你一個皇帝是堅定的乾奸,而下面的,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王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