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吳家主難不成還認得本都尉?”
“海波賤民,哪裡能認得周都尉這般人傑?但今日,倒是認得了。”
吳兆年記得當年,自己混跡於商隊中入了晉東進了奉新城,於一座“青樓”上飲酒;
席間,
一剛從學社出來被挑選進王爺錦衣親衛序列中有著大好前程的年輕人,在娶妻之日,攜新娘子以及兩頂花轎,自青樓下接人。
奉新城紅帳子裡的姐兒,本就有捐助學社義兒的傳統;
他是義兒出身,來接供養自己的青樓老婦。
叩首之下,
老婦終於出了青樓,上了轎。
吳兆年至今仍記得當年的那個年輕新郎官騎在馬背上向著滿街人驕傲地大喊:
“今日我周長安,媳婦兒和娘,就都有了!”
誰成想,
多年之後,
竟又是他,以燕軍使者的身份,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或許,
這就是命數?
周長安指了指船上桅杆,
道:“這乾人的軍旗,怎麼還沒下來?”
吳兆年馬上警醒,呵斥道:“都愣著幹嘛,快把旗下來,下來!!!”
緊接著,
吳兆年又對周長安道:
“都尉放心,黑龍旗我們早就備好了,我等心裡,一直向著大燕,也忠誠於大燕!”
反正,
先前就換過一次了,
現在,只不過是再換一次。
……
江岸邊,
梁程騎在貔獸身上,其身側,還是金術可。
再後頭,則是陳仙霸、天天與鄭蠻三人。
晉東軍將領層代,很是清晰。
梁程開口道:
“還記得開戰前,我與你說的話麼?”
“大將軍說,王爺教您打仗。”金術可顯然還記得。
“是啊。”
梁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會打仗,
但,
是主上教會了我,戰爭的另一層含意。”
何須什麼提前繞行,
何須什麼早早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