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祖竹明,一個祖家軍,就能讓我吳家招架不住,別說……更為強大的燕人了。
我吳家,雖是海匪出身,可根,一直在陸上。
你的妻妾,會與你同殉,你其他幾個兒子,也將與你同去,我會帶著他們與你的首級,去向攝政王請罪。
這樣一來,至少眼下還在靜海城的勤兒,能得活。
我答應你,
我接替你的位置後,等到合適的機會,我會把家主的位置,再傳給勤兒。
你不用擔心哥哥我說話不算話,或者會戀棧不去。
讓你的兒子取代我,本就是上位者制衡術之一,不管上頭是乾人還是燕人,他們都會這般做。
說不得,勤兒還會有機會,被攝政王收留進王府。
等以後,更會帶著攝政王的王令過來,從我這個他的殺父弒母的仇人大伯手裡,接管吳家。”
吳襄搖搖頭。
吳兆年問道:“你還不滿意?”
“不是的,哥,你知道的,弟弟我怕疼,求哥哥親自動手,給弟弟我……一個痛快。”
吳兆年聞言,苦笑著點點頭;
伸手,
從旁邊一位船把頭手中接過了一把刀,緩步上前,走到吳襄,這位當代吳家家主的身後。
吳襄依舊坐在椅子上,
當刀架在脖子上時,
吳襄開口道:
“哥,早知道,這個位置,當初我就不要了,給你就好。”
吳兆年笑罵道:
“你以為我今日殺了你,日後你兒子回來,我和我的家人下場,又能得什麼好?”
“哈哈,也是。”
……
吳兆年捧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走到甲板上,向著一名燕軍校尉跪伏下來:
“稟使者,逆賊首級已取,請使者,請王爺寬恕我等被逆賊矇蔽之人。”
“請王爺寬恕。”
“請王爺寬恕。”
燕軍校尉伸手,拿起吳襄的人頭,辨認了一番,再看看四周,滿意地點點頭。
他是被梁程派上來的使者;
放下首級,
使者向著西面拱手道:
“爾等好生將功贖罪吧,王爺是仁厚的。”
“謝王爺!”
“謝王爺!”
吳兆年站起身,餘下一眾船把頭也紛紛起身。
“敢問使者尊姓大名?”吳兆年卑躬屈膝地問道。
使者回答道:
“我姓周,周長安。”
吳兆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