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一直清楚我該怎麼做,我不能做出絲毫,哪怕一丁一點,哪怕是佈局於未來,對他鄭凡,有不利的舉措。
一點都不能!
我要安撫他,我要把我的這顆心,都剖開,給他看。
我得時不時地洗涮自己,隔三差五的,要告誡自己,我不可以做,我也不能做。
我得為了大燕,我得為了霸業,我得為了日後在史書上,
把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父皇,
在我的光輝面前,
比得一無是處!
我要一統諸夏,後世千百年,必然會留有這大一統之印記,而你,只是我印記之前的點綴!
你不是不信任你的子孫後代,所以才急著把幾代人的事情,硬是要在自己手頭上做成麼?
我不會讓你獨享的,
我要讓你的後世評價,是在我之後,你只是打下了一個基礎,而我,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
這些話,
近乎是咆哮出來的,
姬成玦撕扯著自己身上的龍袍,
指著自己的臉,
惡狠狠地盯著上方坐著的“父皇”,
“所以,我能忍,我什麼都能忍,能看開,我能把任何事情都看開!
姓鄭的,
是我兄弟,
他打勝仗,他大燕軍神,他天下無敵,他風光無限,
我,
燕小六,
打心眼兒裡替他高興!
他率軍孤注一擲入乾時,我擔心的不是萬一失敗了,我大燕的局面,是否會徹底崩盤,我也不在乎我大燕已經到了輸不起的地步。
我擔心的,是那姓鄭的,回不來了,這世上,能讓我覺得有趣,覺得有資格和我當朋友,無論是在過去身份低微時還是在現在,都不落俗套。
能讓我笑,能讓我罵,能讓我笑著罵的人,
就他一個了。
我有時候在心底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做好準備,做好準備,做好準備……
做好那萬一有一天,
他姓鄭的帶著大軍打到京城下面時,
我能笑著開啟城門,
還要死要面子對他說一聲:
這龍椅老子坐膩了,你來替我受著,我還得謝謝你。”
說著說著,
姬成玦,
這位大燕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