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看在這位官家是燕人王爺的兒皇帝麼?
鄭霖扭頭看向站在其身邊的阿銘和劍聖,
問道:
“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阿銘和劍聖對視一眼,其實彼此心裡都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他爹坐在這裡,應該做些什麼?
無法否認,乃至於連鄭霖都承認的一件事就是,在特定的時候,他爹,總是能呈現出最好的應對方式。
劍聖開口道:
“如果你爹在這裡,就會什麼都不做。”
……
行宮內的亂象很容易平定,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
而靜海城外的戰事,則持續延伸發展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戰事並不難打,三鎮兵馬從一開始抱著想要利用“詐降”的手段強行打出一場奇蹟,可奇蹟之所以叫奇蹟,就是因為它基本不可能發生。
如狼似虎燕楚聯軍,打一照面,就把這三鎮兵馬分別按著往死裡揍。
陳仙霸與天天,採用燕軍的老戰術,擊潰對方後,像狼驅趕羊群一樣,裹挾著他們,順勢破了門海鎮與安海鎮;
年堯則率軍圍困了東海鎮,在隔壁兩鎮陷落的訊息傳來後,第二天正午,東海鎮也開門投降。
這場戰事,宣告結束。
乾國面對楚地的小三邊防禦體系,自此盡數落於鄭凡之手。
這是一場很理所當然卻又意義重大的勝利,理所當然是因為乾軍這些年雖然長進很大也編練出了很多支能打硬仗的新軍,但基本都在上京城和北方佈置,江南這裡,也能稱得上“兵多將廣”,但軍事素質和當年鄭凡偷襲綿州城時的乾國邊軍差不離。
他們雖然呈現出了“勇氣”與“膽魄”,比如杜昇被圍困後,寧死不降,選擇自盡。
但這無法改變整體的大勢;
意義重大則在於這三鎮在手,等於乾楚之間門戶完全大開,大家能來去更自如且更安全,無論是來自楚地的支援還是從江南的掠奪,都能更好更快地進行轉移。
原本就掌握著戰略態勢主動的攝政王,這下真可以在這江南一隅,高枕無憂了。
乾人就算將北方精銳調集回來,他也能隨時拍拍屁股走人,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為了大戰略以身涉險再來一次慘烈突圍。
然而,
鄭凡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現如今,
他先走了棋,接下來,就看上京那邊,如何接了。
不過,
戰事結束後,很快就有了新的分支出現。
一支乾人水師船隊,走乾江,開了過來。
只不過,一番接觸後,這支乾國水師並未表現出什麼過激的舉動,而是直接遣派下了信使。
……
“瞎子,你提前聯絡的?”
鄭凡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瞎子。
瞎子搖搖頭,道:“主上,屬下不通兵事啊,平時玩玩兒陰謀詭計,屬下擅長,可在兵事上,屬下是不敢插手的。”
上谷郡一戰,是鄭凡安排打的;
這次聯楚入乾,也是以鄭凡的意志推動的。
瞎子至多在旁邊縫縫補補做做輔助,怎可能背地裡再預留什麼驚喜,天知道到時候會不會釀出什麼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