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覃大勇這一腳,又牽扯到了傷口,
馬上又更疼:
“啊啊啊!!!”
終於,消毒流程結束,軍醫幫覃大勇把臉上的口子包紮了起來。
“事兒不大,放心。坐休!”
覃大勇已經大汗淋漓,只覺得楚奴比起眼前的軍醫官都要可愛得多。
這時,又有一個被砍傷計程車卒被民夫抬了過來。
剛給覃大勇治療好的軍醫官走向了他,
然後,
在覃大勇的注視之下,那位兄弟也:“啊!!!!”
消毒,止血,上藥,這一流程下來,可以讓很多會因感染而死計程車卒保下命,也能讓本會殘疾計程車卒又更多的機會重新回到戰場。
只不過,這流程上,肯定是比較簡單粗暴的,不可能跟在家裡看郎中時那樣和風細雨。
事實上,很多軍醫都是在戰時被徵召過來的郎中,有些身上也是有標戶身份,不過平日裡也能在醫館坐值;
所以,平日裡面對病人需要和風細雨的他們,在此時,似乎也得到了一種莫名的宣洩與暢快,看著士卒們痛叫,一個個的臉上竟然還時不時的露出笑意。
覃大勇捂著自己的臉,他已經被安排了坐休,就是軍醫官認為你現在最好先休息養傷,最好不要去前線;
而一旦前線戰事吃緊,這些“坐休”的傷員,則會接到命令重新上陣,命令沒下來,就意味著前頭問題不大。
覃大勇找了處鋪著白布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會兒,他腦子裡不是什麼箭矢再偏移一點就正中自己面門的後怕,反而有些慶幸,自己已經娶了婆姨。
也不知道現在倆弟弟在哪裡,還好麼?
旁邊不遠處,一名正在被急救計程車卒眼瞅著就要不行了,他的傷口太大,血根本就止不住。
“有什麼要說的?”
軍醫官把自己的耳朵貼過去,想聽他的遺言。
傷兵囁嚅著嘴唇,
張著口……
……
拉二胡的老頭兒張了張口,
一開始聲音無比沙啞,開不了口;
漸漸的,聲音終於發了出來:
“攝政王爺可知大夏天命?”
鄭凡笑而不語。
“王爺,按照天命,大夏將興,天下將入新鼎,你可知自己,已經逆勢而行?”
鄭凡看著那個老頭兒,
道:
“那原本的勢,是什麼?”
“燕、晉、楚、乾,都將被顛覆,新的大夏,將重新崛起,違背大夏誓言者,將遭天誅!
王爺若是能回頭是岸,順天意而行,可保榮華天庇,子孫綿延,福康永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