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向這裡!
瞎子站起身,走到鄭凡身前,
道:
“主上,正戲開始了。”
……
“正戲開場了,床弩,給老子射!”
薛三看見樊力帶著刀斧營已經衝出了城門,劈開面前楚軍士卒的同時,開始焚燬他們的箭塔等攻城器械。
而在薛三的命令下,先前沒使用的床弩等各式重型弩被燕軍推了出來。
晉東王府擁有一整套的作坊體系,這些年來,不僅僅是完成了軍隊的大換裝,同時還研發設計了很多殺傷力巨大的戰爭器械。
一架架弩箭車被推了上來,拼搭而起,有的是三矢的,每一根都無比粗長,有些則是以量取勝的,排得密密麻麻。
“預…………放!”
“預…………放!”
城牆下方的楚軍直接被這突如其來密集可怕的箭矢給弄懵了,這種重弩,就算是武夫高手被射中,也能直接破開其護體罡氣,更別提普通士卒了,哪怕他們穿著甲冑,但也無濟於事,依舊會被洞穿,很可能還會成串。
靠著這一極為密集的箭幕,下方的戰場被瞬間完成了切割,後面的楚軍無法及時過來幫助,使得樊力等人亂砍一通放火引燃後,還得以從容地回撤,回到城裡。
楚軍的攻勢,不得不陷入了阻滯;
但楚人的準備,顯然也是不少,亦或者說,楚人早就心心念念地想拿回鎮南關了,這些年,楚軍也沒閒著。
很快,在城牆上就能看見楚人又推出了一批攻城器具,新一輪的攻守戰,也隨之再度展開。
下方,楚人的屍體已經倒了一片又一片,終於,一架架雲梯被固定上來,楚軍開始蟻附攻城,箭塔也再度被推近,雙方開始互射。
覃大勇一刀砍翻一個企圖爬上來的楚軍士卒,還沒來得及側過身子,一根從下方射上來的箭矢就射中了他的臉;
確切地說,是臉皮,嘴巴的那一塊位置,被箭矢射穿了過去。
忍著劇痛,覃大勇將箭矢拔出,身邊有袍澤接替了他的位置殺敵,覃大勇則背靠著城垛子蹲下來。
他現在很疼,感覺自己半張臉都已經爛掉了,可偏偏不能喊疼去發洩,因為這樣會更疼。
“自己下去找軍醫包紮!”
什長對覃大勇喊道。
覃大勇搖頭;
什長對著覃大勇的肚子就是一腳:
“滾他孃的下去,少了你一個楚奴也打不上來,快去!”
覃大勇只得點頭,匍匐著身子走到城牆背面,那邊有民夫在候著,當即一個民夫就攙扶著他下去。
等到了軍醫帳篷那裡時,那個先前攙扶著覃大勇過來的民夫喊了一個數字,旁邊一個書記官做了記錄,民夫馬上又折返回去繼續尋找傷員。
晉東軍民,聞戰則喜,在此時可謂體現得淋漓盡致,無論是正兵輔兵還是民夫,都在為自己的軍功努力著。
另外,晉東軍的戰場救治體系,是四孃親自建立的,以前在翠柳堡時每次打完了仗,都是由四娘幫忙處理傷口和縫合;
其實,每個軍隊裡,都有軍醫這樣的職務,但晉東軍,是最為專業的。
充足的後勤醫療保障,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但絕對值,且是超值。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兒。”軍醫檢查了一下覃大勇的傷勢說道。
覃大勇點頭,同時眼神示意自己沒問題。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