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願自降刑徒兵,為王爺前驅!”
看著這對父子,鄭凡心裡其實沒多少可憐的感覺,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道;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孤沒那麼閒,也懶得在這裡與你們絮絮叨叨的。
海蘭陽穀。”
“奴在。”
“回去還好養你的病,別為了見孤乾脆病死在道兒上了,雪原會不會起什麼兔死狐悲之心孤不在意,孤不想自己心裡膈應。”
“奴明白,奴一定保重自己的身體。”
“海蘭忠。”
“屬下在!”
“回去好好管管你的海蘭部,接下來,孤還會繼續抽調雪原僕從兵入關作戰,再出什麼差池,提頭來見吧。”
“屬下遵命!”
鄭凡擺擺手。
“奴告退!”
“屬下告退。”
打發走了海蘭家的人,鄭凡對左右吩咐道:
“直接去鎮南關吧,不耽擱了。”
“喏!”
……
覃大勇所部此時已經開赴鎮南關地界,他並不知道就在距離這裡不遠處,他的兩個弟弟們前不久剛剛經歷了什麼。
軍中人太多,除非身份地位到一定層次,否則想找到人,很難。
參將大人下令,士卒集結,上馬列陣。
軍中已經在傳說,王爺已經來到了鎮南關。
覃大勇深吸著氣,前些日子的集結以及這些日子的行軍,已經讓他完全投入到了現如今的角色。
前方區域,有一座高臺,高臺上立著三杆大旗。
分別是大燕黑龍旗,晉東雙頭鷹旗以及王旗。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給咱西南片區丟人!”
“打起精神來,整肅,整肅,整肅!”
“聽到沒有,挺胸抬頭,讓王爺看看咱們的風采!”
晉東軍中是沒有山頭的,尤其是標戶制度的實施,儘可能地削弱了將領將兵馬視為自己私兵的可能,五年前,王爺親赴雪海關,將雪海關總兵柯巖冬哥直接拿下,就是最好的例證;
這些年來,伴隨著各項制度的完善,可以說軍中的權力得到了進一步地集中,標戶忠誠於王府,標戶兵自然也忠誠於王府;
但哪怕沒有“主將”的山頭,標戶們自己,其實也有地域歸屬感,倒不純粹是以民族特徵來區分了,因為在分配時,民族成分早就被打散了,誰家沒野人民戶?誰家沒蠻族民戶?更別提,燕人、晉人和楚人了。
所以,大家講的是片區。
雪海關鎮南關得各自成區,奉新城附近成區,左右兩將軍各自成區,另外,最大的四個區,其實是以奉新城為圓心的四方屯墾體系區域。
從本質上而言,算是脫離了民族上的界限,以集體的名義形成了內部重新整合。
大傢伙其實都明白了,這架勢,一看就是要演武閱兵了。
校尉們開始大聲呼喊呵斥自己的麾下,將狀態調整到最好,畢竟接下來要接受來自王爺的檢閱。
“都給我注意了,這不是集訓,不是集訓,是真的要開戰了,要是誰犯了孬,到時候只能去側翼,我們西南片區,要搶主攻!”
覃大勇的爹曾說過,他在奉新城裡開會時,感覺到應該是要打仗了;
覃大勇在集結入伍後,看見這麼多支隊伍,看見這麼多支兵馬旗號,再看見後勤方面,不斷聚集而來的民夫以及大規模的糧草軍械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