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倒是太平,主要是平西……攝政王在這裡。”
如果真要摟草打兔子,姓鄭的不在,是最方便的,皇帝一“衰弱”,牛鬼蛇神什麼的,都會忍不住跳出來;
但問題是,姓鄭的不在,先不說誰給自己“治病”了,就是皇帝自己本人也不會放心這般做的。
大燕上下,平西王府是不能動的;
鎮北王府早被拆解了;
父皇馬踏門閥過了;
新政推行兩年以來,明面上暗地裡的阻力,都被料理得七七八八。
按理說,做皇帝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大權獨攬了,當初的楚國攝政王和乾國的官家,早年要是能有這般局面,怕是做夢都得笑醒。
可偏偏,
姬成玦還是不滿意。
他要的不僅僅是這套官僚體系聽自己的話,還得讓自己………看得順眼,要將其揉搓成自己喜歡的形狀。
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還有四年不到的時間;
這個與自己是否被“治療”好沒關係,因為按照自己和姓鄭的計劃,“五年”開戰的計劃,不會改變。
那時候,自己和姓鄭的,還處於壯年,有足夠的精力和時間,去料理整個諸夏。
為了這個目標,
他要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局面,去做好準備。
皇帝喝了一口茶,
道;
“他們乖的話,就慫恿一下嘛,反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能做到多少,就做到多少唄。”
陸冰馬上道;
“是,臣明白!”
魏公公和張伴伴在此時都長舒一口氣;
皇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開大獄了,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去再度治理整個官場。
而現在掌握著兩個番子衙門的陸冰,就是最好的刀;
但不是誰都能變成平西王的,有些刀,用了後,下場……
皇帝看向魏忠河,
道;
“去查查,太子這些日子讀的是什麼書。”
……
田家流血夜後,是鄭凡被留下來收屍的。
當時的條件很簡陋,這墳頭起得,其實很潦草。
畢竟那會兒的鄭凡也沒那個條件去進行一具屍首一具屍首辨認立碑的工程,除了一些重要的田家族人擁有自己的碑文外,其餘的,都是直接埋了立了個墳包。
荒廢的田家老宅,悽清的祖墳,這裡,已經成了禁地。
朝廷有專門的一隊老太監在這裡做著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