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一切都聽王爺吩咐。”
鄭凡將剪子收起,交給了屈培駱。
屈培駱將剪子放置在了一側架子上。
王爺伸了個懶腰,
道:
“罷了,孤就去見見那個狗東西。”
“卑職告退。”屈培駱行禮要退下。
“大妞你還沒見過吧?”王爺忽然問道。
孩子們都還小,除了老部下們有個一次機會被鄭凡抱著出來見了見以外,其餘時候都在後宅裡待著,也不適合外出。
屈培駱顯然不屬於老部將行列;
他身份不一般,你說清貴吧,清貴,他管著巡城司,也算是鐵面無私得很,尋常人壓根就不敢惹他,但還真沒哪個圈子願意帶他一起玩兒。
屈培駱笑了笑。
“去見見吧。”
屈培駱深吸一口氣,拱手行禮道:
“多謝王爺!”
……
“兩位殿下,這就是千里奔襲雪海關一戰的演繹。”
金術可站在沙盤邊,剛剛,他將當年的那一戰給重新描述了出來。
天天和傳業站在旁邊,很認真地聽著。
那一場大戰發生時,傳業還沒出生,天天說話還不利索;
但那一戰卻影響格外深遠,可以說奠定了如今平西王府的格局。
雪海關拿下,不僅僅是大燕將野人驅逐了出去,確保了三晉之地在手,同時掌握了雪海關的平西侯爺,確保了自己對晉東之地的影響力;
為日後靖南王的離開和平西侯的入主晉東,完成了最為必要的一環權力交接。
“與二位殿下講述這場戰事,並非是想要在此時教授二位殿下多麼高明的用兵法門,而是希望透過這場戰事,讓二位殿下知道當初的王爺,在做這一場軍事奔襲時,承受了多大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是孤軍被圍的絕境。
用兵之法,重在一個謹慎,咱們王爺雖然屢戰屢勝,但末將最為清楚的是,每每用兵時,王爺都會在心裡仔細思量和斟酌。
用最謹慎縝密的推演,行在外人看來最險的招。
從來都不是隻圖一個意氣風發,故意行險。
還請二位殿下牢記。”
天天和傳業一起俯身拜下去,齊聲道:
“弟子受教。”
這時,外頭有人通稟:
“金將軍,王爺召見。”
金術可指了指面前的沙盤,對兩位殿下道:
“殿下們可自行推演,末將先去見王爺。”
……
前廳那兒,柯巖冬哥跪伏在地磚上,旁邊茶几上按照規矩奉了茶,但很顯然沒被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