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流血事件倒是沒發生。
但這件事卻傳開了,同時,摺子自下面開始一層層地報上去。
最終,
出現在了王爺的案前。
……
王府,
後院。
鄭凡正拿著大剪子在修剪花草,在其身後陪同著一起的,是屈培駱。
“你也跟著他瞎胡鬧。”
屈培駱聞言,後退半步,歉然道:
“王爺,卑職也是沒辦法,他上門求來了,卑職不可能不給他個面子,您也是知道的,卑職在這裡,其實挺尷尬的。”
“不正好可以鐵面無私一點麼?”王爺反問道,“做個孤臣。”
“是,其他事,卑職當然可以鐵面無私,可偏偏這位,到底是王爺您的愛將,否則您也不會將他安排掃王府前的那條街。
對您的愛將,卑職怎能不給個面子?”
“哦,合著還是孤的不是。”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讓你難做了,下不為例吧。”
“卑職明白。”
柯巖冬哥這幫人,雖然久在雪海關鎮守,與奉新城這兒相當於是地方守將和中央之間的關係;
疏離與隔閡是有的,但還真不至於他堂堂前雪海關總兵在這奉新城會淪落到舉目無親的地步。
自標戶制度實行下來,
王府下轄的各鎮兵馬早就透過這一體制騰籠換鳥好多次了,高階將領框架基本保留,但中下層,卻早早地互相摻了水;
之前王爺敢孤身入雪海關鎮南關直接將兩位總兵的軍權給繳了,其自信,很大一部分就源自於這裡。
畢竟自己是靠著私兵藩鎮起家的,自然更懂得如何防止手下人也出現類似的局面。
所以,柯巖冬哥在奉新城,也是有老部下甚至是老族人的。
只能說,事情的起因,就在於下面那個為丈母孃出頭的文吏,傻乎乎地當了槍使。
柯巖冬哥藉著這個“意外”,
鬧出了點動靜,
喊出了自己的委屈,
本意是想提醒自己這個自打兒女雙全後每天就宅在王府的王爺,他還在外頭掃大街呢。
當然了,屈培駱管著奉新城的內部防務,巡城司也算是屈培駱手下的衙門,在這一點上,屈培駱顯然被柯巖冬哥提前打了招呼。
“鎮南關那邊局勢還有些複雜,雖說你是楚人,但現在去鎮南關,下面人很難服你,孤呢,也不是很放心。”
“卑職明白,卑職很滿意自己現在的差事。”
“呵呵,西邊兒倒是打算新建兩個州府,晉東從一片白地重新起家,總不能一直這三個點兒輪流轉。
但那裡是草創,孤覺得把你丟那裡,太埋沒人了。
不過孤答應過你的東西,孤記得,等再過個兩年吧,手頭寬裕了,兵馬擴充時,單獨為你打一個楚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