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算得了什麼稀奇?”
時下熔鍊銀子鑄造元寶,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當年燕國門閥林立時,不少門閥世家就熱衷此事,民間百姓裡還有順口溜,說誰家的銀子成色好,誰家的銀子黑心壞。
“主子,您看。”
張公公從袖口中取出一枚銀幣,銀幣上,刻著雙頭鷹。
“主子,這枚銀幣據說是從晉東那裡流出的,只不過現在份額很少,奴才已經派人再去求證了。
奴才也是斗膽,拿這未經確鑿的事來稟報主子。”
皇帝和平西王之間的關係,很是敏感;
任何企圖挑撥離間的人,都得做好引火上身的準備,張公公這是明知山有虎,也算是赤膽忠心了。
畢竟,他已經沒有了政治投機的必要了,就為了爭寵整倒魏公公麼?
皇帝將銀幣拿過來,在手中掂了掂。
“仿的荒漠之西的錢幣制式?”
“是,但比那邊的,要更精細。”張公公回稟道,“且雙頭鷹,本就是平西王府的王旗制式。”
“呵。”
皇帝不怒反笑,
“所以,姓鄭的到底有沒有出征,難不成替我大燕出兵攻乾,破了上京的平西王爺是個假的?”
他是怎麼做到,一邊本尊在外頭領兵打仗,一邊在家裡地盤上操弄出這般多的花樣的?
皇帝做夢都不可能想到,
這般多的花樣,
純粹是某個大了肚子的女人,在孕期時,實在是無聊,開始進行這方面的改革,純粹是為了解悶兒。
至於說等男人回來,是否會因這些事而對她發怒;
呵,
且不說那位王爺對這類事兒完全不上心,很多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說她只要摸一摸自己的肚子,
瞪他一眼,
怕就算是她將王府房子點了,王爺非但不會生氣,還會在旁邊遞柴火。
“主子……”
“朕,會親自寫信問他。”
皇帝不以為意地將銀幣捏在手中,擺擺手,
“朕去看看皇后。”
“擺駕!”
皇帝來到了皇后這裡,皇后此時倒是沒在菜圃裡忙活,而是正在做著女紅。
雖說皇子和公主都不可能缺衣服穿,但作為母親,有這個條件也有這份顯適,總得給孩子做點兒穿穿,意思一下也是要的。
再者,自己的長子不在身邊,這些東西,更是一種思念的寄託。
“皇后,水放好了麼?”
“陛下,這才是上午啊?”
“朕想泡了。”
“臣妾這就去命人準備。”
皇后的宮苑裡,最近新修建了一座湯池,姬傳業來信說,他和天天哥哥經常一起泡湯,那姓鄭的,更是幾乎每天都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