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子知錯了,兒子唐突了。”
田無鏡卻在此時看著李梁亭,
道:
“為什麼不能?”
“額……”李梁亭。
田無鏡伸手,放在李飛腦袋上拍了拍,李飛整個人都繃直了,要知道昨晚不知道多少蠻族高手就像這般被大燕南王給拍碎了腦袋。
“李梁亭。”田無鏡喊道。
“咋嘞?”
“你命好。”
“他孃的,我是寧願他去死的,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一些,誰知道他沒死成,讓老子現在心裡還老大不樂意,還白白被你嫂子罵了一路的老畜生,直娘賊!”
這話,不是矯情。
“你沒其他私生子了吧?”田無鏡問道。
“放屁,我也要敢啊,你嫂子那麼厲害的一個人!”
“那他……”
田無鏡指了指李飛的臉,
“就是下一任鎮北王了。”
“咋滴?你想讓他欠你一個人情?想讓下一代鎮北王欠你一個人情?
我說,
無鏡,
你現在要這些還有什麼用?”
“我是沒用,
但,
我弟弟有用。”
“你弟弟?哪個,難不成,是那姓鄭的,那位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平西侯?
我說,無鏡啊,咱們這類人,人情不人情的,你還看不明白麼?
這位置坐高了,底下人多了,自個兒,就越過越不像是個人了,越活越像是頭畜生。
人情啊這類玩意兒,
虛得很。”
“賭一把?”田無鏡開口道。
“賭什麼?”
“賭你回去後會收到一條訊息。”
“什麼訊息?”
一夜廝殺如同鬼神一般讓人敬畏的大燕南王,
在此時,
卻露出了微笑,
篤定道:
“趙九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