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長舒一口氣,他身上的擔子,終於卸下了。
魏公公也長舒一口氣,他先前那會兒,是真的緊張。
姬成玦則重新坐了回來,看著還在那裡吃著的鄭凡,
道:
“你先前的意思是,想將他帶走?”
“對啊。”鄭侯爺很坦誠。
“朕留下了。”
“你留就留唄。”
“你身邊有一個用劍的,朕身邊,也得有一個。”
“呵,幼稚。”
“說真的,以前覺得李良申這個人,眼高於頂,脾氣又臭,真的是討厭死個人,可現在,位置不一樣了,就覺得,這麼個臭脾氣的人,管著京城防務,其他人,想伸手也伸不過來,朕夜裡睡覺,反而能踏實。
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他敢殺皇子,卻不敢殺皇帝,到底是個地地道道的燕人。”
“嗯。”
鄭侯爺喝了一口粥,就了一口鹹菜。
“你怎麼不問問朕,要用他,卻為何昨晚還想借你的劍,去殺他?”
鄭凡不配合,姬老六隻能自己捧自己的哏。
“一殺一回,誰也不欠誰了,心裡才真的舒服了,這人,也就能用了。”
“這話,該朕說才是。”
“我替你說了,一樣。”
“姓鄭的,朕好歹現在是個皇帝,你得給朕點面子。”
“來,張嘴,吃油條。”
“朕飽了。”
姬成玦揉了揉眉心,道:“等著吧,待會兒宰輔被蠻族刺殺的訊息馬上就要傳過來了。”
“可不是咋滴,蠻族窮兇極惡,其在京的使團,密謀於夜間行刺了我大燕忠誠許國的宰輔大人,可惡,極其可惡!”
鄭侯爺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魏忠河。”姬成玦看向魏忠河。
“回陛下的話,先前陸大人已經派人給奴才傳話,說其已經在鴻臚寺住館將蠻族使團的人都扣下來了。”
鴻臚寺的少卿,就是陸冰。
“嗯。”
鄭侯爺對姬成玦道:
“陛下,臣請命領兵,討伐蠻族,一雪國恥!”
“好,平西侯忠勇可嘉,實乃朕之大幸,大燕之幸!”
二人對了一下眼神,隨後都笑了。
趙九郎死都已經死了,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悲傷,不值得。
“待會兒,朕要召開大朝會。”姬成玦開口道,“宰輔的事,就全推給蠻人了。”
“這戲演得,妙啊。”鄭侯爺讚歎道。
什麼叫買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