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先生,信使暈了。”
“知道了,好好照顧。”
“是,先生。”
肖一波抿了抿嘴唇告退。
軍報上有封泥的,註明其是從哪裡發出的,在見到南門關三個字後,瞎子笑了。
他拿著軍報走入簽押房,四娘正在裡頭整理著貨單。
“南門關那裡應該是出事兒了。”瞎子說道。
四娘頭也沒抬,繼續盤著自己的單子,道:“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麼?”
“鬧點事兒好,楚人終於學乖了,幹嘛和咱們在鎮南關死磕呢,南門關那兒搞出些事情,一來風聲鶴唳一點,凸顯咱重要的同時還適合悶聲發財;
二來,也能以此來對晉地進行切割,加強咱的獨立性。”
“就怕那邊想搞事情的,被南門關附近的燕軍給一鍋端了。”四娘調侃道,“讓你的算盤都落了空。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那封給了出去又收了回來的信裡到底寫的是什麼?”
“寫的是讓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後有機會可以剝橘子給他吃。”
“我不信。”四娘搖頭,“你不會還為他們制定什麼計劃了吧?”
“沒有。”
“真沒有?”
“本來有。”
“然後?”
“然後收回來了,如果是魔王之一,他用不著看,如果不是魔王,他不配去看。”
“好吧,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點,主上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無傷大雅的也就罷了,真去故意地坑燕國,主上必然會很不開心。”
“我知道,我知道的。”
瞎子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封泥,攤開了軍報。
他“看”的速度很快,一掃就好;
然後,
瞎子就立在了那裡,許久沒動。
“到底怎麼樣了?”四娘抬頭問道。
瞎子將軍報輕拋,讓其穩穩地落在了四孃的面前。
四娘掃完軍報後,
也是愣了一下,
道:
“不是在開玩笑?”
瞎子搖搖頭,道:“事兒大了。”
“瞎子,你……”
“好了!”瞎子攤開雙手,很認真也很嚴肅地道,“我沒有,而且,事情的發展和結果,比我原本所預想得,要嚴重得多得多。
這事兒,就丟一邊了,就當你也不知道好不好?”
“你怕了?”
“李富勝死了。”瞎子舔了舔嘴唇,“哪怕讓主上知道我曾揹著他想要嘗試一下,我也難了。”
“你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