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問題在於那支楚軍,它在那裡一戳,讓自己如鯁在喉,無論進退,都受到了鉗制。
冉岷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
他已經派人向北而去,希望能夠藉助小股騎兵的優勢穿越封鎖,向家裡報信。
冥冥之中,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是個粗人,不通音律,但看過社戲,彷彿自己正朝著對面所期待的方向演繹了下去;
但他不可能坐視自己的這支兵馬真的落入覆滅的危境,
這些年,
燕人,
朝廷,
是已經贏成了習慣,甚至可以說是贏到了麻木,但越是這樣,冷不丁的一場敗仗,反而會激起更大的反噬。
昔日大皇子望江之敗復起時都這般的艱難,他冉岷,又算個屁?
“以力破巧,以力破巧。”
冉岷自言自語著,
“只要主力到來,自己的這次孤軍深入,就能變成自成誘餌,引敵入局,大燕的勝算,仍然很大!”
剛剛喝過水的冉岷,忽然間又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是的,是的,
當初平西王也曾這般孤軍深入後被圍困過,然後等到了援兵,取得了大捷,獲得了首功!
……
晉東、奉新城;
平西王府;
“啊,楚奴,我乃平西王爺,拿命來!”
“啊,殺啊!”
太子姬傳業和天天在玩著小孩子該玩的打仗遊戲;
猜拳後,天天輸了,得扮演楚軍,太子贏了,扮演燕軍,而且將自己代入到了平西王的角色之中。
燕晉之地,每天都有很多孩子為了誰扮演平西王爺而打架。
太子拿著木刀,向天天衝來。
天天開始後退,不是顧忌太子的身份不敢打,而是他知道自己扮演的是楚人,楚人,只能逃啊!
但太子爺許是太過興奮,也過於投入,“追殺”楚奴時,腳下一絆,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木刀也飛了出去。
天天趕忙走過來,攙扶起太子。
太子哭了起來;
“弟弟不哭不哭,哥哥帶你去找大蛇蛇要鱗鱗。”
太子卻搖頭道:
“我居然輸了,我燕軍怎麼可能會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