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侯爺身邊的騎士護衛裡永遠少不了一批錦衣親衛,雖然現在著著甲冑,但護衛的規矩和精細可都在,一進府,就迅速地佈防起來。
隨後,
鄭侯爺、四娘、劍聖,外加陪同的範正文與屈培駱,總共五個人,步入了廳堂。
剛走入,
鄭侯爺就看見廳堂上掛著的一片繩索,以及地上散亂著的白綾。
“呵。”
鄭凡笑了一聲。
範正文馬上俯身請罪道:“侯爺,是下面管事人自作主張,想留下這些以表示范家對大燕的忠貞刻意沒收拾這裡。”
出府迎接前,範正文是下了命令讓家裡人把屋子裡頭拾掇拾掇的。
“換一間吧。”
“是,侯爺。”
眾人穿過廳堂,到了裡間一個素淨整潔一點的屋子。
鄭侯爺坐首座,四娘站在鄭侯爺身側,劍聖老規矩,抱著龍淵,斜靠在一側的柱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屈培駱和範正文站在下面,沒自覺入座。
少頃,
有下人端上了茶水。
四娘下去,伸手接過,再遞給鄭凡。
一般在外時,鄭侯爺的吃食,都得經過這一遭的流程。
揭開杯蓋,颳了刮茶麵,熟悉的茶香,沁人心脾。
沒急著喝,而是就在手中端著,目光在四周看了看,道:
“這次,家底子,散去不少吧?”
“回侯爺的話,是真的不剩多少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鄭侯爺像是在安慰。
等了一會兒,見平西侯爺沒下面那句“以後再攢”這類的話了;
範正文跪伏下來,磕頭道:
“侯爺,下官有罪!”
范家以前是商賈之家,商人重利,且范家還是國戚。
再者,家財散掉了,只要范家還是範城這一帶的主人,財富,很快就能重新聚集起來。
自古以來,權和財,權財權財,都是不分家的。
如果平西侯爺後面加了句:慢慢再攢。
意味著以後的範城,就還是范家的。
既然沒說這話,意味著平西侯爺不想讓范家繼續執掌範城了。
為何呢?
因為你有罪。
到了一定層次後,你是否有罪,取決於更在你上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