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龍槍,舞動了許久,雖說在龍淵面前一直處於下風,但到底面對的是當世劍聖,能支撐下來,已然足以自傲。
劍客能為江湖百家之首,這是由歲月和歷史所證明的。
不是不能改變,畢竟這也並非刻板定律,關鍵,還是看人,比如,當年的靖南王就能做到;
可惜,魏憂不是田無鏡,更可惜的是,真正的大勢,是站在劍聖這一邊。
本就比人家強,
你還能壓人家一個境界,
這場刺殺,自一開始就是一場賭博,求的,是一個出人預料。
而當事情被強行掰回正軌後,一切,也就都順理成章了。
開二品之境後,
劍聖的第一劍,直接指向魏憂。
老虞這幾年老婆孩子熱炕頭,性子,平和了很多,但今日,是真的被撩撥出了天大的火氣,不能忍,也忍不了!
“嗡!”
恐怖的氣勢壓迫而來,魏憂不驚不怒,反笑;
這時候了,大勢已去,也沒什麼好患得患失了,再者,作為江湖兒女,沒一顆向武之心,也不可能走到今日之境;
所以,面對這一劍,他只有欣賞,而且,以一種很享受的心態,去體會。
“砰!”
瀝龍槍擋下了這一劍。
劍很快,劍很強,但魏憂還是擋下來了。
隨即,
他開始吐血,其身上,面板開始裂開,鮮血開始從各處溢位。
劍聖目光微沉,
道:
“你該棄槍的。”
兵器,終歸是被人所駕馭;
先前,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以兵器去抵禦龍淵身上的強橫劍氣,再順手將之丟棄,而魏憂則是死抓著槍身不放,結結實實地承受了這一劍之威,是以其身軀!
想當年,劍聖還沒能開二品時,和田無鏡對決,田無鏡的錕鋙,也是該丟就丟,一些傷,該受就受,但求能避的就必須要避開。
這樣打架,才划算。
魏憂很強,比之當年的田無鏡如何?
自是比不過的,但他卻沒丟槍。
外表看起來,很是狼狽,但其內在,必然受創更大,氣血也開始四散,筋脈處處崩斷,就這一劍,以最愚蠢的方式承接下來後,基本就成了大半個廢人!
面對劍聖的疑惑,
魏憂強撐著再度揮舞了手中的長槍,擺出下一個迎敵的架勢,笑道:
“槍不在手,就意味著輸了,槍在手,意味著我還沒輸,被劍聖一劍而擊敗,傳出去,太難聽了,怎麼著,也得多蹭個一劍!”
當劍聖開二品時,已經被削磨了這麼久的魏憂清楚,自己沒戲了;
既然如此,不如求一個痛快,哦不,是更痛快。
劍聖搖搖頭,道:
“若是以前,我或許會敬佩你。”
魏憂問道;
“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