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苟先生認為,現在的夫君,還缺什麼?”
地盤,有了。
兵馬,有了。
名位,有了。
班底,也有了。
缺什麼?
缺一個傳承。
如果說早些時候,鄭侯爺為了和四娘來第一次,所以對公主和對柳如卿都刻意地隱忍著,那麼之後,其實早就完全放飛了。
但,子嗣,已經不叫艱難了。
對於真正的權貴而言,子嗣艱難的意思是,生了好幾個孩子,卻都養不大,夭折了,亦或者,都是女娃。
但平西侯這裡,三個女人,那是肚子完全沒訊息,沒點反應。
若是平西侯,是個病癆,也就罷了。
但雖說平西侯爺不像是外人想象中,實力僅次於靖南王的強者,但至少,也是入了品的武夫,體魄,比尋常人只好不差。
就這,辛勤耕耘之下,卻還是沒能留下子嗣。
苟莫離舔了舔嘴唇,舔到一半,忽然覺得這個動作在此時,很不合適,馬上收回舌頭,低下了頭。
如何回答,也不清楚。
涉及宮闈之事,自己這個“外臣”,怎麼摻和?
以如今平西侯府藩鎮的地位,早就可以套用“皇家”的模式去思考事情了。
“苟先生。”公主又催促了一聲。
“屬下在的。”苟莫離這會兒,有點想撤了,哪怕去親自給範正文的後背上上金瘡藥玩兒一出彼此都感到很噁心卻又會笑臉相迎的你儂我儂,
也比繼續留在這裡更合適一些。
“你說,如果我懷上了夫君的孩子,以後的局面,會如何。”
“那自然是,可喜可賀,為主上賀,為夫人賀,為我平西侯府賀!”
“苟先生,本宮想聽的,不僅僅是這些。”
“夫人,請恕屬下愚鈍。”
“苟先生可曾想過再次復興你聖族?”
“聖族,正走在正確的復興道路上。”
“更好的復興,想要麼?”
“夢裡有過。”
“不是在夢裡。”
“屬下,不敢。”
這餅,太大,也太直接了;
野人王,有點不敢接。
公主繼續輕撫著肚子,
道:
“既然燕京那邊的事,已經有了著落,想來,夫君歸期不遠了吧。”
“是,估摸著等處理完國喪,主上應該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