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菸草就和服散一樣,是惡癖;
但這薄荷糖,他倒是從瞎子那裡要了一些,和鄭伯爺煙盒裡放著的是一個款。
屈培駱吃了一半,歇了下來,看向苟莫離,他能感覺到,今日送飯的人,不尋常。
因為,
他很醜;
臉上的那道疤,太過顯眼。
苟莫離點點頭,道:“可以,能吃,就沒事兒,這世上,再多的難,再多的痛,只要還願意吃飯,就能趟過去。”
“你哪位?”
“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
“嗯,和你爹一樣吧。”
“………”屈培駱。
“我和你爹聯手過,然後都輸給了一個人。”
屈培駱目光一凝,隨即,有些好笑道:
“他居然會把你放在身邊?”
很顯然,屈氏少主猜出了苟莫離的身份。
“呼………”
苟莫離長舒一口氣,
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
屈培駱點點頭,道;“還真是……有些佩服他了。”
駐守雪海關,卻將野人王放在身邊;
這是何等大的氣魄,以己度人之下,屈培駱認為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
“呵呵。”苟莫離伸手拿起筷子,夾出一塊牛肉,送入自己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道:“他確實是值得佩服的一個人。”
“他把你留在身邊,當奴隸?”
屈培駱指了指面前的飯食。
如果只是將野人王放在眼前看著,當奴隸,倒是還稍稍能夠理解,這種將昔日大人物放在面前伺候著自己的感覺,應該很讓人愜意。
若是鄭伯爺知道此時屈培駱內心想法,大概會說:對,當年吳王夫差也是這般愜意的。
苟莫離搖頭,
道;
“是我主動想來看看你的,至於說為奴為婢,怎麼說呢,天子以萬民為羊群,遣封疆以牧之;
說白了,
不坐到那把龍椅上,
誰都是在為奴為婢,
無非是衣著光鮮一點的和衣著破爛一點的區別罷了。
我呢,
到底是哪種,
你可以自己猜;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