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些年的幾番戰事下來後,禁軍先是被調動向了東邊,隨後又有一大部分被調動向了北封郡,東征時,大皇子又帶了一批去了望江。
一番拆解下來,
到最後,
京城的安危得靠李良申的那一鎮來維持。
曾經的京都十二營,除了守衛皇城和皇宮的那兩營還保全著建制外,其餘十個營,真的就只剩下花架子了。
“嗯,他要是聰明的話,等過幾日,大概太子那邊會下旨給兵部,兵部那邊再轉我戶部,抽調糧餉軍械了。”
皇子領軍,總不能太掉架子。
要是以前,鄧家還在,自己這個四哥去領一營,保準從各級將領到部曲以及其他各方面都給安排地妥妥當當。
但現在,自己這個四哥沒那個能耐了,只能靠著“兄弟牌”來要一下家底。
雖然朝廷現在很困難,
但說句心裡話,再困難也不缺他這一營的嚼用。
“主子,是打算幫四殿下麼?”
“幫個屁,他又不是鄭凡。”
張公公聞言,笑了笑。
隨即,
張公公又道:
“但鄭伯爺現在在打仗,且就算是伐楚之戰打完了,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張伴伴。”
“奴才在。”
“事情呢,沒那麼簡單。”
“主子說的是。”
“但事情,也絕沒有那麼複雜,大燕百年門閥之亂象,父皇是怎麼解決的?
呵,直接幾千南北二軍鐵騎入了宮。
簡單不,
乾脆不?”
姬成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繼續道:
“張伴伴,這一次,不知道怎麼的,我是不想玩兒什麼陰謀詭計了,雖然咱們已經做了很多手準備,也做了很多咱們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會用得上的鋪陳,但我還是覺得,以那種法子,就算是上位了,那屁股底下坐著,也覺得硌得慌。
唉,矯情了,矯情了啊;
我居然想堂堂正正地爭這個位置,真的是被那姓鄭的帶壞了。
姓鄭的要是在這裡,肯定又要說:這才符合奪嫡的美。
再說了,現在,還不到時候,伐楚結束之前,我不會有事,也沒人敢讓我有事,伐楚要是輸了,得,牌桌就得翻了,我更沒事。
他孃的,
伐楚要是勝了,就像是四哥那天說的,不用滅了楚國,直接將楚國打服氣了,拿下了鎮南關和上谷郡,這場征伐,就算是勝了。”
“主子的意思是,伐楚勝了,咱們就危險了?”
姬成玦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奴才愚鈍。”
“仗打完了,鄭凡那邊,也就得空了。”
張公公的臉,憋了一下。
“呵呵呵,你是不是又想說遠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