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和那位大夏天子有什麼區別?
但軍中六鎮將領,有誰不滿,有誰不配合,更有誰會有怨懟?”
劍聖聞言,細細思索,緩緩點頭。
“大權在握時,再荒唐的事,也是風火雪月,英雄意氣,當你式微時,幹什麼都是錯的。
哎,
可惜了啊,
本來打算過陣子瞎子就回去主持大局換四娘來的,
誰知道今兒個就得擂鼓了呢?
下一次,想等到這個機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劍聖有些好笑道:“這似乎已經成了你的執念?”
“可不是麼,在追求美的道路上,我一直未曾懈怠。”
阿銘站在鄭伯爺身側,拿出酒嚢,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酒氣瀰漫。
鄭伯爺瞥了一眼阿銘,手指向自己身前戳了戳。
阿銘收回酒嚢,站在了鄭伯爺的身前。
鄭伯爺又看向劍聖,道:“帥輦在這兒,乃中軍,甚至是全軍精氣神所繫,還勞煩劍聖大人為我護持。”
劍聖淡淡道:“你不下去,我也就不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
你不遛,我也就留在這兒。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旗號都打出去了,命令都下達了,看看四周,中軍,後軍,以及側翼兵馬,都開始以我為軸,向我這裡匯聚,我還能去哪兒?
也就只有一頭埋到前面去了。
要麼,
對面那位大楚柱國將我給埋了;
要麼,
我將對面那位大楚柱國給埋了。
鼓聲一響,
明年的今天,
就註定我和他其中一人的忌日。”
劍聖又開口道:
“只是不想輸?”
“就是不想輸。”鄭伯爺輕輕拍了拍大腿,“腦子正常的,誰會想輸?”
“值得?”
“橫豎是個玩兒唄,我是惜命,但惜命是不想死得沒意義,是想留著這條命,繼續看風景,繼續好好地玩。
眼下,正是好玩的機會,為何不接?
而且,
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事兒,
而是捨得。”
“捨得。”劍聖品味著這兩個字,“因為捨得,才有大自由。”
“停停停,您現在可不是悟道的時候,咱們先把正事兒幹了。”
鄭伯爺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