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您等著。”
周鞭又去了後廚。
而這時,
酒鬼的目光,落在了劍聖身邊的那把被布包裹著的劍上,忍不住道:
“呵,是什麼好玩意兒啊,居然捨得用這麼好的料子包著。”
劍聖沒搭理他,坐著,閉目養神。
而先前曾出聲過的書生則站起身,走過來,道:
“看樣子,裡頭應該包著的是一把劍吧?丁姑娘,他和你一樣,也是一個劍客呢。既然用這般精緻之物包裹,想來也是一把不俗之劍,可否借個光,讓我等也開開眼得幸欣賞一番?”
劍聖依舊沒搭理他。
劍用布包著,是因為它叫龍淵。
書生見劍聖不搭理,微微皺眉,語氣一下子變得生硬多了,道:
“我家小妹也是愛劍之人,還請座下,給個面子。”
“喲喲喲,面子面子,出門在外,荒郊野嶺的,面子,值得幾個錢?更何況,你又沒把牌子掛脖子上,誰知道你的面子,到底能稱個幾斤幾兩?”
酒鬼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隨即擦了擦嘴,
道:
“後生,這一桌,可是三個貴人啊,那位黑衣服的公子,形神兼具,其身上,有一抹貴氣環繞,絕不是普通人等。”
書生笑了,
道:
“難不成我看不出來麼?”
這三人身上衣著,本就是不俗之物。
人靠衣裝馬靠鞍,在這個時代,身上穿什麼衣服,可以很清晰地體現出那個人的身份等級。
“呵,你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位黑衣公子,身上不僅僅有貴氣,還有一股子隨遇而安的灑脫勁兒,即使入這破酒肆,即使坐這髒凳,也都自如自若。
真乃入海則化蛟,入溪則變魚。
要麼,是出自極為富貴之家,以貴氣滋養,不得燥火;
要麼,就是靠著自己一手打拼出的高位。
前者,你惹不起;後者,呵呵,有本事的人,比有家世的人,更惹不起。”
“哈哈哈哈。”
書生聞言,放聲大笑,
道:
“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就是想看一把劍,不是正問著麼,怎麼,你是看相的出生,非得給我整出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巧了,
我身邊隨行的這位小師傅,也精通看相之術,他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胡咧咧這麼久。”
酒鬼搖搖頭,
道:
“這位小師傅,是有慧根的,但怎麼說呢,看相看相,哪裡真的是在寺廟裡打坐唸經學來的?還不是看人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