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來了時,他設宴請靖南侯;
原兵部尚書現穎都太守徐廣懷來了時,他設宴請徐廣懷。
每個從燕地過來的貴人到了穎都,他都會出面邀請入府款待。
但,
大家都拒絕了。
鄭伯爺甚至覺得,可能這位成親王爺壓根就沒在家裡準備什麼酒菜,而是覺得自己應該也會拒絕。
設宴接風洗塵,已經快成他這個王爺必須要走的一套形式了。
“成親王爺有心了,只是鄭某現在有事在身,實在是不方便。”
“這………平野伯是為何事,若是需要小王,小王自可………”
“私事。”
鄭凡目光環視四周,
大聲道:
“本伯,為國戍邊,與野人廝殺,與楚人血戰,然本伯率將士為國而戰之際,卻有人敢在背後謀算本伯。
本伯倒想問問,
當真是欺我雪海關數萬將士沒得脾氣?
當真是欺本伯沒有脾氣麼!”
不管怎麼樣,先把自己的格調拉高,同時,將帽子給待會兒要殺的人腦袋上扣上去。
司徒宇臉上露出詫異之色,馬上問道:“敢問平野伯,是何人敢做出此等殘害忠良之事?當真是人神共憤,天地共棄,死有餘辜!”
嗯?
鄭凡這次認真看了司徒宇一眼,
自己剛剛開了個頭,
結果這位小成親王卻主動幫忙接上去了。
這個司徒宇,
到底是司徒雷的種。
驛站大門內,瞎子和野人王並排而立。
瞎子開口道:“虎父無犬子啊。”
野人王不屑地“哼”了一聲,
道:
“無非是打著借咱伯爺的刀來立自己威罷了。”
……
“敢問伯爺,是誰敢如此大膽?”
司徒宇繼續問道。
有人願意幫你搭臺子,鄭伯爺自然沒有不配合的道理,開口道:
“我雪海關軍民為保大燕疆域不受野人楚奴侵襲,拋頭顱灑熱血,幸得皇恩浩蕩,賜以名額,使讀書人得以參赴鄉試,以期獲一展胸中抱負之機遇。
然有奸佞作祟,竟使人替我雪海關之名額!
科舉取士,乃我大燕皇帝陛下於永平元年所定之國策,望斬破門地之錮,為寒門子弟開一片新氣象。
居然有人敢玩弄此等神聖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