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它變成一場團建?”梁程反問道。
“團建還不至於,能打還是能打的,咱們主上還是有人格魅力的,這幫人跟著主上去楚國那裡溜一圈,活著回來就成自己人了。
比如這個金術可,主上很看重他。”
“他的能力,確實很不錯,我覺得,假以時日,他能獨當一面。”
能得到梁程的這種評價,足以說明金術可的優秀和潛力了。
“就當是黃埔軍校一期吧,呵呵,等主上走後,咱們要做的,就是將生產製度和軍事結合起來。”
“還是要折騰八旗?”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咱們雪海關別看在這片方圓很豪橫,但那也是因為之前野人之亂把四周徹底搞崩了的緣故,和那些人口稠密的大城比起來,咱們依舊顯得有些‘逼仄’了。
反正以前的框架都建設得不錯,再改動改動,就能發揮出主觀能動性了,人少,兵少,不發揮主觀能動性咱們怎麼去和人家比?
也別總八旗八旗的,八旗只是個表面,本質上還是軍功制度和戰爭紅利制度,因為咱們這裡必不可免地要牽扯到多民族的問題。
其實,我真正想做的,就是把咱們雪海關打造成一個戰爭機器,全民對外掠奪吞併的模式,就像是秦朝那樣。
要讓下面的人,主動且本能地渴望戰爭,渴望對外掠奪,併為此狂熱不能自已……”
“得,又回到你的老本行了。”梁程無奈道,“真像傳銷。”
“萬物基於傳銷。”瞎子肯定道。
“但這種模式,很容易玩兒崩。”
瞎子聽到這話卻笑了,
道:
“只是想玩兒一把大的,你這頭殭屍居然還想著長治久安?想太多,想太多啊。”
梁程身子微微後靠,
伸手敲了敲桌子,道:
“你負責制定章程,我來負責落實,爭取在主上回來前,我們就把一切改造都做好了,得抓緊時間,我有一種預感,明年年底之前,大戰可能就會來臨。”
“時間充裕得很,莫慌。”瞎子默默地點了一根菸,又道:“其實大戰不大戰的,我不是很關心,我只關心靖南侯。”
“至少目前來看,靖南侯對主上可以說是很好了。”
“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瞎子抖了抖菸灰,
道:
“我先再理理,明晚咱就召集校尉以上的軍官來伯爵府開會。”
……
鄭伯爺出發了,這次行軍的速度很有保證,呈現出的是一種戰時急行軍的狀態,在不消耗馬匹的前提下,做到了最快。
原本鄭凡還想著在路過奉新城時,再進去和侯爺打個招呼蹭頓飯什麼的,但在路上遇到了一支靖南軍,雙方交流後得知侯爺已經動身離開奉新城去鎮南關那兒看看了。
許是覺得鎮南關那兒的薛讓鬧騰得有點煩人,侯爺親自出面去壓壓場子。
既然靖南侯人不在奉新城,鄭凡也就沒在這裡耽擱,繼續南下行軍,差不多六日後,在漣河河畔的一處小碼頭位置,和薛三所率的先頭人馬匯了合。
漣河是望江的一道支流,整體流向是自西北拐向東南,望江是一條大江,但在入楚時則劃分出了很多條支流。
其實,從這裡入楚,行軍難度很大不說,效率也非常之低,和當初從盛樂入雪原差不多。
昔日燕軍圍困玉盤城,楚國那位造劍師帶著八皇子就是從這裡回楚國的,沒敢往東走過鎮南關。
不過,讓鄭凡有些意外的是,在這裡,居然還有一個驚喜在等著自己。
……
“小人範永新參見平野伯爺,平野伯爺福康。”
跪在鄭凡面前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子,頭髮半禿,鼻下有一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