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薛三的影子,被拉出了其現實中不可能出現的長度。
尤其是那一句“認命”,更是道出了百轉千腸。
人,都是想要自由的,魔王們,更是如此。
他們原本在各自的“世界”裡,無論成績好壞,撲街與否,都是主角,重生一次,卻需要喊一個人主上。
習慣是習慣了,其實,也沒過多的牴觸,於情於理,喊鄭凡一聲“主上”,也是理所應當。
但如果可以選,
誰都想盡情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如果前者無法滿足,
嗯,
能呼氣就行。
上百名由薛三親自訓練出來的黑衣人沒入了營寨之中,這些人,有一部分是在盛樂時期就被薛三挑選出來調教的,也有一部分是中途吸納進來的江湖人士,但都繼承了薛三的“衣缽”和“思維”。
其實,特種作戰方式,古來有之。
取精兵而做奇效的戰爭思維,並不算是冷門的招數。
但能做到這麼專業這麼有素養這麼有規劃的,在這個時代,還的確是少數。
最重要的是,因為七魔王的關係,早期,鄭伯爺走的,其實就是特種兵作戰的路子。
因為外部的哨卡已經被清除的關係,所以這百名黑衣人潛入得很是輕鬆,有的,負責暗殺,有的,則負責在馬廄那裡準備放火。
他們的目的其實不是趁著夜色將裡面的敵人全部殺光,這太天真也不可能,他們所需要做的,是在夜幕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將敵人的“外衣”,給儘可能地脫下來。
隨後,
等到後方主力一個衝鋒,將敵人完全沖垮。
阿銘捂著腹部下了地,站在薛三身側。
薛三雙手抱頭,哼著小曲兒,道:
“有沒有一種殺豬焉用宰牛刀的感覺?”
阿銘道:“就當是練兵吧,不過你之前設定時間時,會不會設定得太長了?”
一個時辰相當於兩個小時,而阿銘和薛三根本就用不上這麼長的時間,哪怕他們刻意以遊戲的姿態去做,到頭來,還剩下不少時常。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既然是練兵,就得練到最好,時間剛剛好,等我這幫手下完事兒了,天也就剛矇矇亮,這個時候阿程再率軍衝一波,也就是一波流了。”
“哦。”
阿銘點點頭。
“對了,你想好怎麼舔主上了麼?”
“想好了。”
“分享分享?”
阿銘搖搖頭。
“這麼絕情?”
“是的。”
“就不顧念一點同僚袍澤夥伴的情誼了?”
“不顧念。”
“你這麼冷血的麼?”
“我的血……本就是冷的。”
“……”薛三。
時間到了,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