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弄得太相敬如賓其實也不是很好,反而生分了。
現在吵一架,反而可以趁熱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雙方反而能更容易地聽進去了。”
薛三有些疑惑地看著瞎子,道:
“瞎子,你今兒怎麼這麼正能量?”
瞎子聳了聳肩,道:“畢竟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生活中,也得保持著一種樂觀積極向上的姿態才對。”
阿銘則開口道:“瞎子,你這是在預演麼?說不得等我們待會兒離開後,你就會馬上折返回主上所在的宅子去找主上聊聊心裡話?”
“別說我,另一個和你一樣冷冰冰的那位,就真的是回軍營裡巡查了?”
說的,自然是梁程。
薛三當即罵道:
“艹,不會這麼積極吧!”
瞎子笑了笑,道:
“到底是能會帶兵打仗的主兒,玩兒起兵法來,很難麼?”
………
院子裡,
再次出現了梁程的身影。
他彎腰,開始將散落在地上的兵器給一把一把地撿起來,再重新放回武器架上,隨後,更是默默地將那些破碎的水缸殘片給堆疊起來,安置在了牆角。
然後,走到破損的圍牆那裡,思索了一下,還是轉過了身。
“還以為你要砌牆呢。”
鄭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門檻上,看著院子裡的梁程。
自打和田無鏡熟悉之後,鄭伯爺忽然覺得門檻這個位置,坐起來還真挺舒服的,視野好,空氣也好,外頭的情況還一覽無餘。
當然了,靖南侯坐那兒和老農端著飯碗坐那兒的感覺肯定是完全不一樣的。
嘿,這世道,就是連門檻都會看人下飯。
梁程走到鄭凡面前,緩緩地在旁邊的門檻上坐了下來。
沒有坐在下面,也沒有刻意地卑微,更像是朋友一樣,一種平等的關係。
鄭凡沒急著問梁程為何去而復返,反而主動地掏出煙盒,抽出兩根菸,一根遞給了梁程。
殭屍不是不可以抽菸,而且,殭屍抽菸也不用擔心對自己的心腦血管和肺部產生什麼不利影響。
但怎麼說呢,這世上絕大部分快樂的事兒都是對身體會造成傷害的,當你變得冷冰冰無堅不摧後,你也會因此失去很多享受快樂的權力。
梁程接過了煙,
鄭凡拿出火摺子,先給自己點了,但在他準備幫梁程一起點了時,卻看見梁程兩個指甲一摩擦,
“咔嚓”
打出了一串火花,
然後煙被點燃了。
“酷。”
鄭凡嘗試著打了個響指,猶豫著要不要把氣血著重灌輸進去試試看能不能摩擦出火苗,但又有些擔心自己兩根指頭直接炸了。
“主上,其實我一直都沒把你當主上。”
鄭凡吐出一口菸圈,點點頭,
“我知道。”
“我會變成殭屍,也是因為我不服從頭頂上那個人的管束,無論是做人還是做殭屍,我都不喜歡彎腰。”
“嗯。”
“不過,每次喊主上時,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