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心急,而是不心急的話,連冷豆腐都沒了。”
姬成玦親自給坐在自己對面的文寅倒了一杯酒,文寅馬上畢恭畢敬地起身雙手摸著酒杯的邊候著。
“這些進士出身的官兒,雖說都是前些年特意挑選出來的品性上佳的一部分,但官場是個大染缸,等把他們徹底染上了色,我這個恩主再想使喚起他們,就難了。”
文寅馬上點頭道:
“主子高明,正好也可以藉此機會,將他們徹底綁上主子的船。”
“怎麼著,我的船很破麼,還得綁上來?”
“呵呵。”文寅笑了笑,“屬下口誤,口誤。”
姬成玦抿了一口酒。
文寅趕忙也接了一口,一飲而盡,隨即馬上起身,幫六皇子斟酒,同時開口道:
“徐廣懷倒了,太子那邊算是斷了一臂。”
“我對付徐廣懷,不是因為他和太子眉來眼去,只是因為父皇既然讓我觀風戶部,為大燕籌措錢糧之事,就不適合這頭頂上還有一個老傢伙坐在那裡指手畫腳,忒煩。”
“只是,屬下擔心,這一次,是否會……”
“不用擔心什麼了,已經沒退路了,自打我那日坐著我大舅哥的馬車進京起,我就沒打算再灰溜溜地離開。
對了,今兒個特意把你召回來,是要當面吩咐你一件事,這些年,有的是我示意,有的是你擅自做主,在我二哥身邊埋了不少釘子;
這陣子,就都給撤了吧,儘量洗乾淨自己身上的干係,你也可以退下來養養老了。”
“主子,屬下想繼續為主子………”
“這是叫你避避風頭,以後想再用你時,你這老東西還有一口氣在,還能使喚上勁兒。”
文寅當即一驚,馬上道:
“主子,是要出什麼事兒了麼?”
姬成玦看著文寅,
文寅在等著聽答案,
但姬成玦沒說話,
文寅馬上嚇得離開座位跪伏下來;
“屬下該死。”
姬成玦打了個呵欠,
道:
“孤乏了。”
“屬下告退。”
等文寅離開後,姬成玦沒急著離開酒桌去就寢,而是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開始往自己嘴裡一顆顆地丟。
目光陷入沉思,又有些傷感,隨後,變得麻木,到最後,化作了淡然:
“呵,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去唄。”
隨即,
姬成玦掐起了嗓子,
學著那唱曲兒腔調哼道;
“三月三吶,姑娘上了那花轎要出嫁咧,火紅的蓋頭喲,紅豔豔嘞……”
————
今天就這麼多了,明天龍補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