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孟將軍,燕人真的又打來了?”
在聽到北門出事的訊息後,
正準備洗完腳上床歇息的福王直接跳了起來,當然,跳的高度並不高,然後直接摔在了地上。
“王爺,還請速速躲避,這個府衙,還請不要待了。”
孟珙是軍人,其父曾是刺面相公手下獨當一面的大將,自然不可能去迷信什麼。
之所以不讓福王繼續留在府衙裡,實在是府衙這個目標真的太過明顯,上一次燕人入城的情況他在今天曾找過當地人問過,得知燕人是在破門後直接衝向了府衙。
福王嚇得周身肥肉翻起了波浪,
他只是一個藩王,雖說心思剔透,但因為大乾將藩王一直“關”在封地當豬養的原因,所以他也沒經歷過什麼真正的場面。
但在此時,福王還是馬上從自己衣服裡取出了一份明黃色的聖旨,毫不猶豫地塞到了孟珙的手中,
用哆嗦的聲音喊道:
“孟將軍,持此物可調綿州城內的駐軍,還有,還有……”
福王轉身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這些王府護衛,
道:
“這些護衛,給本王留兩個攙著本王走路就好,其餘的,你全都帶去,做事,身邊不能沒有人。”
文樂一聽,當即愣住了,他本能地想要阻止王爺。
但孟珙搶先開口道:
“那王爺的安全?”
“要是城破了,本王還有個什麼安全可言,孟將軍速速去,本王,本王,本王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多謝王爺信任!”
孟珙的父親因為刺面相公的事遭受朝廷打壓,鬱郁不得志而死,孟珙也受其父牽連,官位一直不高,這一次他其實是作為這支狼土兵的嚮導才跟隊北上的,對這位福王,孟珙是真的很感激。
“文先生,還請保護好先生,你們,跟我來!”
孟珙毫不客氣地將大部分的王府護衛帶走,追著前面的狼土兵向北門跑去。
文先生攙扶著福王,
他能感知到福王在顫抖,福王也能感知到文先生在顫抖,兩個人一起在抖,而且互相影響後,越抖越厲害!
福王忽然哭笑不得道:
“不是,文樂啊,他孃的到底是你在攙扶本王還是本王在攙扶你?”
……
綿州城的北門,
在今晚,
被同一支軍隊給梅開二度了。
樊力像是一座鐵塔一樣頂在最前面,專門撲殺那些企圖靠近城門的守城卒,瞎子就站在樊力身後,幫他監測可能會到來的冷箭。
鄭凡則與阿銘薛三以及四娘等人一起衝殺,綿州城的守卒這一次的反應確實是比上一次快,但這時候零零散散趕來的幾波兵卒連城門都沒能靠近就被打散了。
而這時,
打前的一支騎兵已經從洞開的北門衝了進來,領頭的不是樊力,而是霍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