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要?”鄭凡明知故問道。
李富勝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牆磚,鄭凡看見牆磚上出現了一道道清晰的凹痕,這一幕,真的像是D癮犯了一樣。
“這城,怎麼就這麼容易就被打下來了呢!”
李富勝咬著牙說道。
城下來的太容易了,不過癮!
人,死得太少了,不過癮!
長途奔襲了這麼久,本以為可以有一張酣暢淋漓地硬仗等著自己,結果卻居然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就拿下了全城!
前戲做得太足,反而失望越大!
鄭凡有些愕然,
然後目光掃向了下方城樓下的黑壓壓人群,
瞧著,
誰叫你們這麼不爭氣,多抵抗一會兒啊,多抗爭一會兒啊,
現在好了,
敗和投降得太快了,
讓我們家老大不爽了。
“大人,這座城,已經是大燕的了。”
李富勝搖搖頭,道:
“我們不會分兵於此駐守,我們還將繼續南下。”
李富勝看著鄭凡,繼續道:
“這座城,我們不會守。”
既定方針確實是繼續南下,這裡是滁郡,往南,要是走直線不考慮繞路的話,還有西山郡和北河郡,過了這兩個郡之後,還有汴洲郡,到了那裡,再過了汴河,才能說觸控到了乾國的上京城。
“但這座城,終究還是大燕的。”
李富勝笑了,
笑容之中,
帶著一抹陰冷。
這一刻,鄭凡身體開始發寒,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真的很想去問問鎮北侯,精神病人也能當總兵了?
“我很生氣。”
“大人,您是我們的主心骨。”
李富勝有些不習慣這個戰場,因為燕國和蠻族,數百年的血海深仇,且已經上升到種族仇恨的層次了。
殺傷撲滅蠻族,是燕國的政治正確,在這條政治正確之下,李富勝如魚得水。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燕國無力去開發和控制荒漠,因為荒漠實在是太貧瘠了,但乾國不同,乾國,是燕皇想要吞下去的肥肉。
李富勝伸出手,放在了鄭凡的肩膀上,
道:
“但我,很想殺人。”
“大人,有機會的,還請大人再忍耐一下。”